蔡琼笑道：“郎君放心，阿丑但是贱妾自家侄女。”
前次在颍川书院，黄月英说出了“对字”。此次在襄阳书院，她又冒出个“女学”。卫旋差点又觉得她是穿超出来的，不由连连点头道：“就算设了女学，恐怕也只能招来你一个门生。”
黄月英却道：“一个门生好啊，那只要哥哥一个教习就行了。”
蔡琼仓猝说道：“阿丑，夫人面前，不得无礼！”
卫旋板起脸道：“本官治下数百万众，日理万机，犹嫌日头太短，哪有空来给你这小丫头做甚么教习。”
不等卫旋答复，蔡瑁已经在中间笑道：“钱的事情就不劳老先生操心了，主公自有体例。只是书院的教习，还得先生多费些力量。”
蔡琼怕蔡琰活力，仓猝将黄月英拉到身边，笑道：“好啦，阿丑，小姨带你去沐浴换衣。今后睡在小姨这里，可不准再扮成这副鬼模样出来吓人。”
黄月英却很当真地说道：“今后，我不叫你小姨了。”
俄然一个稚嫩的声音说道：“卫家哥哥，书院为何不收女门生？”
蔡琰却摆手道：“无妨。”又道：“你这小丫头倒会假装，还是先洗了脸再来发言。”
司马徽在一旁笑道：“月英丫头好没事理，书院里都是男人，弄几个女门生出来，成何体统。”
卫旋府中的确有三个小女孩，她们是六岁的蔡玥、郭萌，五岁的樊存，只比黄月英小两三岁。既然黄承彦把话都说到了这个份上，卫旋还能如何办，只能应允下来。归正蔡琼是黄月英的亲姨，不愁没有人照顾她，倒也不消卫旋操心。
黄月英有些绝望，歪着头想了想，俄然又镇静起来，说道：“那月英就住到哥哥家里去，哥哥早晨总有空教教月英了吧。”
黄月英不平气道：“才女？我倒要考考她。”
他在颍川书院的时候，固然门生也不消耗钱，但招收的只是各大士族的后辈，自有各大士族出钱帮助书院的运作。而襄阳书院的范围比颍川书院扩大了十倍，破钞更是多了数十倍。
这后一条对于那些豪门庶族的吸引力特别庞大，能够担负必然官职，是由庶族向士族窜改的必由之路。迈出了这一步，将惠及子孙。
蔡琰感觉风趣，也笑道：“你这小丫头倒是牙尖嘴利，那我也来考考你。”
黄月英理直气壮地说道：“叫你嫂嫂！”
忽听蔡琰在身后轻声唤道：“郎君留步。”
……
司马徽看着前来报导的黑压压的人群，有些担忧地说道：“这么多门生，只怕州牧府也保持不了多久吧。”
卫旋见蔡琰追了上来，不由笑道：“夫人，你我早晨自会相见，莫非有甚么要紧的话？”
卫旋点点头，粉饰住难堪，走出院门。
黄新月嘟起嘴道：“那就让哥哥设个女学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