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司马徽精力一振,说道,“你且写来看看。”
卫旋趁机拱手道:“圉县蔡家。”
黄承彦?那不是诸葛亮的老丈人吗?卫旋看看黄承彦,又看看说话的小女孩,不由问道:“敢问前辈有几个女儿?”
卫旋提笔在纸上写下两行字。
阿谁小女孩却哼了一声,道:“想娶我,得先过我三关!”
司马徽看到卫旋面露难色,便岔开话题道:“不知仲道娶了谁家的女儿?”
他的连声喝采顿时吸引了世人目光,本地士族领袖来了,周边郡县名流来了,已经出院的颍川后辈也来了。
卫旋也举起酒盏,说道:“还未就教兄台高姓大名。”
卫旋这才明白,本来郭嘉是考较他来了。也难怪,颍川书院重开,一大帮颍川后辈的风头全叫他这个外村夫给抢了,有鬼才之称的郭嘉又如何肯佩服?
司马徽感慨道:“某虽与伯喈素未会面,然闻其女大才,果系仲道良配。”
少年笑道:“小弟姓郭名嘉字奉孝。”
司马徽捧着那两行字爱不释手,连连赞叹,问道:“诗不像诗,歌不像歌,可有说辞?”
黄承彦却吃惊道:“此乃小女幼时之状,汝由何得知。”
……
世人互通了姓名,正待喝酒叙谈,便见一个家奴跌跌撞撞地闯了出去,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叩首道:“三老爷,大事不好!小、蜜斯她吊颈他杀了!”
司马徽笑着先容道:“仲道,此乃吾之老友,荆州名流承彦是也。”
卫旋大惊道:“本来是奉孝贤弟,久仰,久仰。”
郭嘉放声大笑,抓住卫旋的手,道:“小弟为仲道引见几位老友。”
短短十二个字,听在郭嘉耳里却有如醐醍灌顶,半晌方道:“仲道大才,郭某不及矣!”
中间一名中年男人拱手道:“黄某教女无方,让卫公子见笑了。”
四周的本土后辈,有人已经提笔写了起来,有人神情一松,似有统统得,当然也有像卫旋一样苦思冥想的。但卫旋与其别人分歧,他现在是司马徽存眷的重点。
人群中,一个七八岁的小女孩俄然说道:“这两句话字字对仗,不如就叫对字好了。”
“莫非蔡伯喈之女?”
颍川第一望族荀家的府邸就在书院隔壁,书院所占便是荀家的地盘,荀家本身占地就更广了。在荀家广大的厅堂里,早已经摆好了上百副几案。
酒过三巡,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来到卫旋面前,举盏道:“仲道兄请了。”
众皆应诺,因为卫旋说话冒昧而引进的这场小小的风波也就消弥于无形。
荀绲见状,拱手道:“本日书院重开,老朽备下薄酒,就请诸位移驾府中一叙,如何?”
郭嘉只觉得他说的是客气话,也没放在心上,又道:“仲道兄刚才所言,事事体贴,却不知对天下大事如何看?”
直接称呼卫旋的表字,申明司马徽对卫旋已经承认。但如果卫旋连一个字也写不出来,众目睽睽之下,又叫司马徽如何帮他舞弊进入书院?以是,司马徽大要轻松,内心比卫旋还要焦急。
卫旋仓猝道:“奉孝贤弟休要自谦,汝之名必传播百世。”
卫旋晓得,春联这类情势是由门神演变来的,而门神则呈现于唐初。不过他明天已经弄出了楷书,如果再弄出个春联来,那就显得太惊世骇俗,因而便“谦善”道:“此乃卫某即兴所作,并无说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