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旋晓得不消他帮手了,便点头道:“那我们就此别过。”
陈生很快将马牵上船,又取过竹篙,把船撑离河岸,说道:“张虎,摇橹。”
军士道:“流民不得入城!”
卫旋一愣的,本来他就是魏延。卫旋当然不肯放过这个交友的机遇,便朝着把门军士拱手道:“与人便利,与己便利。当明天寒地冻,莫非叫他一家长幼露宿荒漠?不如就放他们进城吧。”
明显,他们一家已经不是第一次被阻在城外了。
卫旋明白了,难怪荆州的这些哀鸿都跑到颍川去了,本来倒是王睿从中拆台。这军士只是受命行事,卫旋也不能和他计算,便取出一小锭银子,说道:“诸位辛苦,下值以后买些酒暖暖身子。”
……
襄阳城位于汉水之南,襄水之北,襄阳这个名字实在是由襄水而来。出城不久,便有一条河横在卫旋和郭女王面前。这条河比汉水小了很多,但离襄阳却更近。只不过这条河上却找不到摆渡的船只,现在虽是枯水季候,但卫旋不晓得河水的深浅,又带着郭女王这个小娃娃,出于安然考虑,他也不敢等闲渡水过河。
船舱内,又一名男人回声而出,看到岸边那匹战马,脱口赞道:“好马!”
张虎大笑道:“船翻不翻,就看客长是要钱还是要命了!”
卫旋一愣,下认识地用神识探查了一下阿谁大汉,俄然发明他的气味比典韦稍弱,却强过浅显人很多,不由问道:“懦夫高姓大名?”
那大汉不干了,拦在门前大声道:“魏某不得入城,何人敢入!”
卫旋笑道:“鄙人河东卫旋,路见不平罢了,何曾望报?他日如果有缘,自有相见之日。”
卫旋更加感觉这是条贼船,但他急着过河,却没有别的挑选。不过卫旋也不惊骇,他用神识探查过了,这两个男人固然粗暴,气味却与浅显人相称。以他现在的技艺,对于这两小我不在话下。
郭女王指了指前面说道:“那边便是奴婢故居。”
那大汉见卫旋固然是个贵家公子,神情间却没有涓滴倨傲之色,仓猝收起怒容,抱拳道:“鄙人姓魏名延,乃本郡复阳县人氏。”
北人骑马,南人乘舟。对于没有坐惯船只的北方人来讲,走跳板是件难事。卫旋宿世生在淮江,有一身好水性,倒是不惧。而郭女王是襄阳本地人,年纪虽小,却也多次乘船出行,一样并不惊骇。不过,卫旋看这男人目光闪动,便存了个心眼,用心谨慎翼翼、如履薄冰,反不如郭女王这个五岁的孩子走得安稳。
卫旋奇特道:“这里可没人欺负你。”
卫旋暗自嘲笑,脸上却装出镇静的模样,连声呼喊道:“船家,船家,把船稳住,把船稳住,快翻了!”
旋即让开门路,放卫旋和魏延一家进城。
那划子公然朝着卫旋他们过来,只见船头上立着一条男人,大声道:“客长但是要过河?”
次日凌晨,卫旋又和魏延一家在蔡阳县南门相遇,因而结伴过了汉水。进入襄阳城后,魏延自去当兵,两边再次分道扬镳。
卫旋昂首一看,郭女王手指的方向倒是南郡郡守府,小丫头这是触景生情了。卫旋不由悄悄抚了抚她的小脑袋,安抚道:“放心吧,总有一天让你重回故居。”
军士为莫非:“非是小人不肯,实乃刺史大人有令,四方饥民太多,若放他们进城,恐惹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