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妃看看躺在地上的何太后、万年公主,又看看卫旋,谨慎翼翼地说道:“你既然要放我等出去,为何又要将我等灌醉?”
说完,何太后也把盏中酒一口饮尽,缓缓倒在地上。
那老仆见,惶恐不安。
唐妃看着这不成思议的一幕,吓得捂住嘴,但还是忍不住惊呼出声。
卫旋天然又拿“神仙”说事,拱手道:“小婿昨夜又得一梦,梦中神仙令小婿善待诸般文籍,免致毁于兵祸。小婿晨起观之,果见书册无数。若将此书册付于别人,小婿颇不放心,唯有请老丈劳累一二。”
卫旋却只淡淡地说道:“某本上仙,来此挽救百姓。汝本日所见,不得泄漏半字,不然必遭天谴!”
唐妃见状,吃惊道:“你、你要干甚么?”
这只是卫旋当时扯谈出来利用万年公主的话,没想到她个大嘴巴却全数奉告了何太后跟唐妃。既然万年公主已经说了,卫旋也没有体例改口,便点头道:“那老道将你二人卖予卫某时的确这般说了,然却非卫某亲眼所见。不过,做没做过炉鼎,你二人本身莫非不知?”
方才从地上爬起来的何太后不由小声提示道:“公主请自重。”
卫旋笑道:“放心吧,她只是睡一会,顿时就会醒过来的。? 你们两个,也从速喝吧。”
那老仆蒲伏于地,虔诚膜拜。再昂首时,卫旋已经飘然拜别。
安设好何太后等人,卫旋回到前衙,意念一动,将纳戒中的图书全数倒了出来,几近堆满了统统的屋子。
传闻横行华容多年的贼贝羽伏法,全部襄阳城都颤动了,士民官吏皆是夹道喝彩,更有人牵羊担酒,犒劳全军。
蔡邕是求之不得,当即颔道:“贤婿勿忧,老夫义不容辞。”
何太后感喟道:“炉鼎都做过了,另有甚么幸亏乎的。只要能活命,随他如何了。”
何太后端起酒盏,游移道:“听公主说,我二人被那妖道用作炉鼎,可有其事?”
这时,看门的老仆听到动静过来查问道:“大人,出了何事?”
堂堂大汉公主投怀送抱,卫旋的虚荣心获得极大的满足,也就不肯放过这个揩油的机遇,在她屁股上捏了两下,警告道:“卫某能放你们出来,就能把你们再收出来!从明天起,你们就乖乖呆在这个院子里,若敢生出逃窜之心,就关你们两个月!”
卫旋出了院门,说道:“这内里有三个女人,你把门锁好,不得放她们出来,也不准任何人出来。她们衣食用度有甚么需求,你尽可照办,不得完善。”
这话说得也不错,“老道”用她们两个做炉鼎是非常私密的事情,又如何会当着卫旋的面停止?何太后微微一愣,摇了点头,举盏欲饮。
万年公主吐了吐舌头,却仍然赖在卫旋怀里。她在小板屋里关了将近一个月,那种滋味的确没法描述,底子就不是人过的日子。只要不让她再回小黑屋,卫旋让她干甚么她都会承诺。
院子一角有口水井,几滴井水洒在何太后她们脸上,何太后她们受此一激,都悠悠醒来。
唐妃仓猝拦住她道:“婆婆,不能喝,谨慎此民气胸不轨!”
唐妃浑身一颤抖,只得将盏中酒喝下。
卫旋感觉这女人还真是啰嗦,有些不耐烦,手一招,就将何太后掉落在地上的青铜酒盏平空抓过来用力一握。再摊开手,那只酒盏就变成了一块铜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