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成了?
最后一个“死”字写完,王世川放下羊毫,起家回望,见三人目光仍旧黏在墨迹未干的白纸上。
张说满怀安抚,本觉得王世川长在都城,再有才调也是些风花雪月,却不想心中有如此抱负。
这四句诗已然不那么简朴。
张说看到王世川的行笔,先是皱眉,随后赞成地点了一下头。
“这但是子寿你说的,我定去叨扰!”王世川笑嘻嘻得朝张九龄身前凑了凑,这副小儿涎皮恶棍的模样又将在场之人逗得哈哈大笑。
水盆端到王世川身前,“请郎君净手净心!”
“抱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哈哈哈,你呀!”贺知章被这一席话逗得畅怀大笑,倒是没有回绝否定,言下之意,便是答允了王世川拜他为师的话。
“你这孩子,如何俄然傻了!”贺知章在一旁看着王世川俄然呆愣住的模样,忍不住在他肩头轻拍两下,“还不快见过教员?”
敌军如黑云,而我大唐儿郎的铠甲金光闪闪,驱云每日,战鼓擂鸣于耳畔,六合撼!
王世川自小跟着祖父练习书法,颜体、柳体、欧体都写了个遍,最后深深被赵体所吸引,前面便一心一意临了赵孟頫的字帖。
张说伸脱手,手指微颤似要触摸纸上的诗句,继而却轻抚了一把眼睛,笑着叹道:“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好,好啊!”
“黑云压城城欲摧,甲光向日金鳞开。”
“不消如此拘束,族叔看着峻厉,实在随便得很,”说着朝王世川表示腰间挂着的一样的牌子,“我现在也住在族叔那,你无事能够来寻我,我们一起习字,我可对你这字猎奇得很!”
王世川接过一枚刻着“张”字的玄色铁牌,又筹办躬身伸谢,被站在身边的张九龄一把扶住。
“角声满天秋色里,塞上燕脂凝夜紫。”
张九龄在附和诗句之际,却也从中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
“门生服膺!”王世川昂首再拜,昂首时面前呈现一双玄色的皂靴,胳膊上传来暖和的触感,一股大力便将本身扶了起来。
这首李贺的《雁门太守行》气势澎湃,或许能戳进张说的心窝,博一把好感!
“世川情愿承阿爷遗志,酬谢圣主与朝廷的知遇之恩,虽万死亦不辞!”
整了整衣冠,王世川才寂然跪在张说身前说道:“门生王世川,见过教员。”
似诗如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