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捕头站在酒馆外门处,手一摆,“你们都出来看吧。”
钱捕头躬身行礼,笑道:“下官正巧路过此地,却传闻有人谋财害命,图谋不轨,当然不能袖手旁观了。”
姜燮偌大的身躯正砸在挂着酒幌子的竹竿上,一阵稀里哗啦的声音过后,竹竿被拦腰折断,酒幌子被甩到了天上,飘飘零荡的落向了邻家的院子里。
姜燮圆睁瞋目,哇呀一声怪叫,他双手匝地,腾空而起,双脚在门柱上一蹬,身材如电普通射向了陆德明。
颜康成越来越胡涂,实在不懂这话的意义,正要细问,俄然闻声院子里传来了喧华声,他扭头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颜康成暗觉好笑,几个仆人他又如何放在眼里,他只是越来越奇特,看来他和这位陆德明还真不是第一次见面,并且他说的打算又是甚么?他看着院子中的二人拳来脚往,斗的畅快淋漓,倒是别有一番境地,他看着看着,脑中俄然闪出一个动机,“莫非这里有个和本身长得一模一样的家伙?”
陆德明哈哈一笑:“陆某初来乍到,不知尔等所欲何为,既然瞥见了鱼肉乡里欺男霸女的小丑,天然不会袖手旁观,中间有何见教,固然放马过来!”
孔代林略皱眉头,圆场道:“我与颜兄虽是萍水相逢,但是酒逢知己,甚是投缘,如果二位有甚么曲解,无妨入内小酌一杯,以解前嫌如何?”
“打算?”
颜康成从没喝过酒,他一口酒下肚,倒似平增了很多苦衷,他见孔代林仍在津津有味的说着,忍不住咳嗽一声,插嘴道:“陆先生,我呢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对你们的一些方言不是很能了解,不过我以为,我和陆先生应当是初度见面吧?”
胡管家被大汉拉扯的脸红脖子粗,他哆颤抖嗦的往里走着,俄然一指颜康成,大声喊道:“公子快看,就是他!”
姜燮哼哈笑道:“既是萍水相逢,孔兄切莫插手。”说罢伸手一指颜康成,“还等甚么,抓他过来!”
姜三郎本名姜燮,曲直阜县远近闻名的恶霸,平常人如何看在眼里?只因孔代林是孔县令的亲侄,这才拱手应道:“不知孔兄在此喝酒,打搅了雅兴,获咎莫怪,只是我与这厮有不共戴天之仇,今晚务必将他五马分尸,莫非孔兄要包庇此贼不成?”
孔代林等都听得愣住了,“何为谋财害命?钱捕头可否进一步指教?”
陆德明打量着颜康成,俄然哈哈笑道:“颜公子,这位孔兄是自家兄弟,有甚么话但说无妨,不必拐弯抹角。”
孔代林万分惊奇,竟不知陆德明是内家妙手,却听姜燮嘲笑一声,“孔兄,这位兄台又是何方高人?莫非仗着孔兄的面子不把我等放在眼里了吗?”
话音未落,却噗通一声坐倒在地,众位仆人仓猝畴昔将他扶了起来。
说话的工夫,酒馆的院子里又涌进了三四名仆人,他们青一色的短衣短裤,围在壮汉身边,俱都恶狠狠的盯着颜康成。
院子里拳影霍霍,叱咤有声,颜康成看得心不在焉,尽管想着本身的苦衷,此时陆德明避开姜燮的狂轰滥炸,身形微踞,忽地使出一招“韬光养晦”,掌根正中姜燮的肩膀,顺势将姜燮击倒在地。
之前从毛驴上掉下来的老丈,被一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拎着脖领子拽进了院子里,那大汉满面髯毛,青筋透露,额上一条伤疤斜斜的穿过眼角,平增了几分恶相,他一脸肝火的边走边嚷嚷着:“胡管家,你但是看清了?如果骗了我,谨慎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