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里被烧毁了?”
白美珍一愣,她跟卵三娘有过一面之缘,此时便略略道了个万福,卵三娘还了礼,又仔细心细打量了白美珍一番,叹道:“几日不见,娘子出落得更加精彩了。”白美珍莞尔一笑,看着芸儿笑道:“这位是?”卵三娘笑道:“这是我的贴身丫环,唤她芸儿便是。”
邬目侩听得一愣,从速道:“芸儿快别说了,那位卵潮生先前我遇见过,他不想和我等一起出去,却被利马高尔乱箭射死了。”卵三娘听得浑身一震,不由得颤声道:“此话当真?”
白美珍见卵三娘神采哀伤,感喟连连,不由心潮起伏,情难自禁,她与伏色摩那多年,竟没有生下一男半女,卵三娘这般的牵肠挂肚,她竟模糊的生出一丝恋慕,宿世不能生为人母,一向让白美珍倍感悲伤落寞。
“我晓得了,这个亮光必定是祭坛上阿谁巨型火烛收回来的。”邬目侩自言自语着,没等白美珍发问,又接着道:“这个山脚下有个祭坛,祭坛中间插着一根庞大的火烛,只是我向来没见到它亮过,莫非今晚有甚么祭奠活动不成?”
“阿婆,您这是忙甚么呢?”
邬目侩见他二人形迹,已料知不是塔狼仠的部下,那二人听邬目侩如此一问,公然游移了半晌,此中一人忽地问道:“前辈但是手拿八爪钩镰的邬目侩?”
卵三娘忽地一转头,呲道:“别多嘴,和我来往的这般后生,哪有一个能配得上人家的,再说我撕了你的皮。”芸儿挨了一顿批,却不甘心,倔道:“卵老爷子的外孙卵潮生公子,我看着就不错呀,眉清目秀的,另有些主张,将来准会有些出息呢!”
在火线阴暗处,俄然闪出一道亮光,白美珍顺着邬目侩手指的方向看去,也只是瞥见模恍惚糊的一个亮点,这个亮点在脚下飘浮着,看着仿佛很近,却又感受隔着很远。
“咳咳,老奴在精绝城好久了,甚么活都做过,”老太婆擦了擦眼睛,细心看了看白美珍,惊道:“这小娘子如此貌美,怎地会到这个处所来?老奴劝你们一句,从哪来从速回哪去,这里不是你们应当来的处所,懂了吗?”
“老朽路过此地罢了,叨教来者何人?”
白美珍笑了笑,摸索道:“阿婆,莫非你也是被塔狼仠抓出去的?”老太婆一呆,恨声道:“老奴还像你这么大的时候就被那妖妇抓了出去,活生生的在这里呆了一辈子,你们如果是她的仇家,杀她的时候也替我补上几刀。”
白美珍找不着颜康成,又不晓得塔狼仠逃向了那边,只好跟着邬目侩顺着山路往下走,这山路固然绕来绕去的,但是都在往阿谁亮点靠近着,只是走了好久以后,阿谁亮点才垂垂的变大起来。
白美珍笑了笑,卵三娘也止住了哀伤,紧跟着邬目侩向前走去,芸儿话兴不减,又悄悄道:“看娘子这年龄,和奴婢也差不了多少,我家夫人是个热情肠的人,敢明日遇见个合适的,给你拉拢拉拢,如何?”
白美珍与卵三娘面面相觑,如果人不在这里,只怕已经凶多吉少,邬目侩看了一会儿,叹道:“我们还是去炼妖炉那看看,或许能有一线但愿。”
邬目侩凑上去套着近乎,却又不敢离老太婆太近,老太婆满脸惶恐的打量着他,也不自发的今后畏缩着,她急咳了几下,不安道:“老奴正在筹办祭品,各位是哪方高朋,为何俄然呈现在此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