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采绿咬着唇,浑身颤抖,终究忍无可忍:“公子唱这些淫词艳曲来调笑奴婢做甚么?”她一边拿袖子擦着眼泪,一边道,“奴婢只是一个底下人,公子欺负奴婢算甚么豪杰豪杰。”
何晏之却仿佛甚为得趣, 竟神采含混地吟唱起来:“三千桃花灼灼色, 不及一枝梨花春带雨, 玉容孤单泪阑干, 大珠小珠落玉盘。”
现在,他收敛了笑容,正了正衣冠,缓缓朝院门走去,果不其然还没走到院门,就被人拦了下来。只是那两个守门的侍卫有些猜疑地看着他,仿佛有些不敢确信。
走过三进院门,何晏之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他微微一皱眉,更感觉这处院落分歧平常,必有蹊跷。现在贰心急如焚,却不能一间一间地找,只怕会引发了别人的思疑。
何晏之却笑道:“是你一天到晚地跟着我,怎地反怨我欺负你了?”他将手中的折扇一收,懒懒道,“我本来就是个地痞恶棍,既贪财又好色,又不是豪杰豪杰,小娘子也太汲引鄙人了吧。”他回身欲走,忽而转过脸,看着采绿红红的眼睛,嗤笑道,“鄙人现在要去厕所,小娘子若不介怀,无妨一起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