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陡峭地行驶着,谢婉芝斜斜靠着车缓缓吐着烟,持续说道:“族中的那些白叟只想着如何利己,谁又会来体贴一个寄人篱下的孤女?继母在族长那边反咬我一口,说我闺门不检,诽谤嫡母,女德有亏,冶容诲/淫。她是当家主母,我天然百口莫辩。”
谢婉芝叹了一口气, 连烟灰落在手背上都不自发:“可惜, 我母亲嫁入谢氏后过得并不好。当时节,我父亲家早已经家道中落,不过空有一个王谢望族的名声罢了。家中负债累累,度日维艰,却恰好还端着清贵的架子,自视甚高,看不起我外祖一家。两家又相隔数千里,垂垂便断了来往。”她唇边弯起一抹讽笑,“我外祖父做了一辈子的买卖,这桩买卖却折了大本,不但赔上了女儿,还赔了嫁奁,连一点儿好处都没有捞到,不知他白叟家内心悔怨不悔怨。
叶云舒怒道:“这妇人的心肠如此暴虐,莫非就没有天理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