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啸虎道:“那是天然。”他望空一抱拳,“我们青松岭已向至公子投诚,今后鞍前马后,天然尽忠于至公子。”
那钱六可急坏了,大声唤道:“公子爷!俺的祖宗!您要走,也请把解药留下呀!”
何晏之语气虽重,心却突突跳个不断,恐怕这场戏演得不敷逼真,更何况他连青松岭的老迈姓字名谁都不晓得,不过是豁出去信口雌黄罢了。
何晏之冷冷道:“不是瞒着,而是机会未到。”他瞪了陆啸虎一眼,“你此人实在笨拙,莫非听不懂话吗?如果坏了本公子的事,我可不再姑息你了。”说罢,回身拂袖而去。柳梦龙见状,亦紧紧跟上,始终不发一言,额角却已经模糊沁出了汗。
陆啸虎道:“莫非大当家也要瞒着?”
柳梦龙劝道:“财帛之类,不过身外之物。恩公何必单身犯险?”
萧北游杀了至公子未过门的老婆?
那叫马大的喽啰扑通一声跪倒,告饶道:“三当家饶命!小的到手的就这两张纸,那里曾见过甚么剑谱!”他一双小眼睛看着钱六,点指道,“莫非……莫非……是你?”
钱六怒道:“马大,你不要胡说八道,咱俩在路上就分了道,那里有机遇做手脚?”他又朝何晏之作揖道,“公子爷,您的眼睛是看得真真的,您一向就追着俺,俺可曾有机遇去私吞那本剑谱?”
何晏之只是看着陆啸虎嘲笑道:“三当家的,口说无凭,我们不如去大当家面前说说清楚,如此,再好不过了。”
陆啸虎一时候还未反应过来,只等着何晏之同柳梦龙走得有些远了,才躬身见礼道:“恭送至公子。祝至公子旗开得胜,战无不堪,攻无不克。”
“猖獗!”何晏之面沉似水,勃然怒道,“岂有此理?要见也是他来拜见本公子,那里有我去见他的事理?”何晏之一甩袍袖,“既然三当家如此没有诚意,那么统统都从长计议罢!”说罢,拉起家边柳梦龙的手,回身便走。
钱六脸都白了,道:“岂敢戏弄两位公子爷。”说罢,飞也似地跑进了那座破庙。
何晏之被他吓了一跳,他千万没有想到本身只不过冒充沈碧秋,竟能有逼死陆啸虎的强效,这沈碧秋也太邪门了。情急之下,也顾不得保持脸上故作高深的刻毒神采,不由自主地一掌控住陆啸虎的手腕,惊道:“你做甚么!”
来人身材高大,手上提着一柄大斧,满脸络腮胡,丹凤眼,鹰钩鼻,长得很有气势。身后跟着一高一矮两个小喽啰,阿谁矮个子的小贼低着头,目光闪动,恰是钱六。
陆啸虎面有欣喜之色:“多谢至公子不杀之恩。”他起家又恭敬地鞠了一躬,“至公子,这剑谱之究竟在蹊跷,陆某必然会查个水落石出,给至公子一个交代。”
陆啸虎面如死灰,他方才另有一丝思疑,但是见面前此人的神情语气,却已经非常确信,现在站在他面前的,便是叫他们寨中兄弟数月来寝食难安那位沈至公子了。只是,他实在想不明白,沈公子为何要单独前去青松岭,莫非是来摸索他们?还是,归雁庄还是存着安定青松岭的心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