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碧秋柔声道:“传闻,你在九阳宫中养了一个伶人,与我长得一摸一样,连花九叔都几乎认错。”他轻柔地吻着杨琼的侧脸,“你敢说,你对我没有一丝交谊?”他捉着杨琼苗条的手指,一个指尖一个指尖地细细亲吻,和顺缠绵,“你现在中了毒,盲了眼,我必然会想方设法治好你。子修,非论你信与不信,当年之事我确切有不得已的苦处,我对你的情意,却从未窜改,待机会成熟,我必然向你负荆请罪。”
如此连续几日,沈碧秋夜夜都来,未曾落空一天。
沈碧秋有些不悦,皱眉道:“何事?”
沈碧秋的行动一滞,脸上的神采也变得生硬起来,他仿佛在尽力节制着本身的情感,很久,才缓缓道:“子修,我晓得,这并非你的本心。”他轻笑一声,柔声道,“你向来如此嘴硬,不是么?”他的声音如此缠绵,双手却极其卤莽地拉开杨琼的双腿,仿佛怀着极大的怨怒,狠狠贯入。
他嘲笑起来:“我被圈禁在崇原永巷,刘太后和刘南图三番五次对我下毒,你敢说你毫不知情?岐王府高低百余人莫非不是死在你与杨小巧的手中?统统曾经跟从我的人莫非不是被你赶尽扑灭?沈碧秋,你从我手中篡夺欧阳间家乃至江南八大门派的权益,将我逼成孤家寡人,空留一个九阳宫主的浮名,困守擎云山,这桩桩件件背后的主谋莫非不是你?现在,你却口口声声叫我信你?我信你甚么呢?你又有甚么能够叫我信赖?”他睁着浮泛无神的双目,脸上的笑意却越来越浓,“当年是我太太轻信于人,才会被你的巧舌令色所利诱。你原就是刘南图安插在我身边的眼线,我却将你当作至好知己,何其好笑!沈碧秋,与其说你喜好我,不如说你恨我,只是,你到底为何恨我?我至今百思不得其解。莫非是因为你爹沈眉同我父君的旧怨?”
杨琼缓声道:“你若能拔剑自刎,我便可立即谅解你。”
杨琼道:“我当年身困汉阳楼,存亡一线,曾问你有何必衷,当日你若能和盘托出,即便要我的性命,我也不会踌躇半分。只是,你却三缄其口,将我活捉,交予杨小巧。你若不想我死,如何会同杨小巧构陷我有谋反夺宫之意?”
沈碧秋微眯了眼,随之笑道:“我承诺你。”
门别传来小厮恭敬的声音:“启禀至公子,老爷在偏厅等你。”
杨琼一笑:“至公子公然动静通达,连我养在身边的禁脔都了若指掌。”他的唇边弯起一抹讽笑,“但是,你应当明白,我之以是忘不了你,不过因为你有一具好皮郛罢了。换言之,只要有这幅皮郛,换做是谁,我都不介怀。你可听明白了?”
杨琼咬着牙,攥紧双拳,狠狠用力,指甲深深嵌进肉里,刺痛传来,他身上的红潮便垂垂退了下来。沈碧秋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不由地一皱眉,将他的双手抓住,感喟道:“你便这般不甘心?”他凑到杨琼的耳畔,“你明显钟情于我,又何必口是心非?”
狠恶的疼痛让杨琼的脸立即变得惨白,双唇也开端颤抖。他闭上眼,咬着唇,忍耐仿佛无穷无尽的折磨。他从未曾想过,往昔同沈碧秋之间甘之如饴的欢爱有一天会变成如此残暴的科罚。对于他而言,这并不是欢爱,既没有欢乐,也没有爱恋,剩下的清楚只要热诚和打劫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