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晏之还想往下说,脸上却结健结实挨了一记耳光。杨琼面色阴霾喝道:“闭嘴!”这一掌实在短长,何晏之只感觉脑袋一下子大了三圈,嗡嗡嗡地作响,还没反应过来,杨琼的手指已落到了他的咽喉处,正一点一点地收紧。
萧北游捂着脖子一阵咳嗽。杨琼斜睨着眼睛看着他,冷冷道:“你不要觉得我不晓得,你老是到处难堪何晏之。我再次警告你,何晏之是我的人,非论今后如何,我现在对他很对劲,他是一个很合格的影子。如果再让我发明你对他作任何小行动,我毫不会轻饶了你!”
何晏之吓得面如土色,竭力挤出一丝笑意:“宫主您开甚么打趣?”
他满身炎热起来,顺手便扯开了衣衿,袒胸露要地躺在那儿,满脑筋满是杨琼含情凝睇望着本身的笑靥。他感觉本身必然中了毒,中了一种名为杨琼的毒。念及此处,他不由得狠狠扇了本身一个耳光,自言自语道:“何晏之你真他娘的贱,的确就是色令智昏!如何就忘了那是一个翻脸无情的疯子!”
萧北游点点头,眼中竟滴下泪来:“师兄,你甚么时候变成这个模样了。记得我们小时候,你对我多好哇。为甚么现在对我连个外人都不如啊?师兄,阿北不甘心啊!”
萧北游忙跪下身:“阿北不敢。”
杨琼白净秀美的脸上暴露了一丝阴仄的笑意:“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不错,你不过是我手中的一只蝼蚁,我要你生便生,要你死便死。只是,这张脸,我实在喜好。你身后,我就把你的面皮剥下来,做成面具,挂在床头,日日观瞻。”
萧北游渐渐走到杨琼的面前,空间仍涌动着那股如有若无的含混腥臊之气,让萧北游的脸微微一红,不由低头唤了声“师兄”,便低头站在那边。
杨琼的脸腾地红了,眉心微蹙,怒道:“你!真是……寡廉鲜耻!”他拂袖回身,走了几步,又回回身,看着何晏之:“早晨来水榭。”说罢,便吃紧地走了出去。
“阿北。你来啦。”杨琼放动手中的剑,抬开端,“为何不出去?”
何晏之正闭目等死,俄然哽嗓的桎梏一松,他猛地灌进一口冷气,不由得狠恶咳嗽起来。他展开眼,只见杨琼已站起家,一脸淡然地看着本身:“哭甚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低头哈腰的,你的骨气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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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琼一愣,背转过身,沉默了很久,方道:“你只需记着,我是九阳宫主,你是我的右护法,便是了。”他又顿了顿,“我一向把你当兄弟,至今未变。但是,你也记着,不要触及我的底线。听明白了么?”
他话还未说完,杨琼的五指已经狠狠扼住了他的喉。杨琼气得面色乌青,连指骨也咯咯作响,切齿道:“你再说一句,信不信我拧断你的脖子!”
杨琼冷冷看着衣衫不整的何晏之,抬起脚尖点在何晏之的胸口:“你说得没错,我就是一个疯子。”他的脸上闪现一丝讽刺,“你说,我如果一用力,你的心会裂成几瓣?”
他不免又想到杨琼在本身身下的模样,那样白净的身材,苗条的双腿,如泼墨般的长发,无处不美。他本不喜好男人,但是这小我是杨琼的话,或者就另当别论了。他不由得以手遮面,两颊已经绯红,心中俄然又生出一丝怨毒,阿谁沈碧秋,也曾看到过杨琼那般模样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