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萧北游将头颅深深埋在杨琼的颈脖间,嗅着杨琼身上清爽的气味,喃喃地呼喊着:“师兄……师兄……”
“如何?”杨琼沙哑的声音中却充满了讽刺的意味,“你还想再来一次?”
进得洞中,见杨琼还是纹丝不动地抬头躺着,萧北游才长出了一口气。他走到近前,半跪下身,唤了一声“师兄”,伸手撩开杨琼身上盖着的外袍,一幅苗条而白净如玉的躯体便闪现在他的面前。看着发紫的淤青、啃噬过的陈迹、星星点点的红斑错落地充满着杨琼的胸膛、腋下和下肢,萧北游一阵心虚。他抖动手悄悄擦拭着对方细光光滑的肌肤,昨夜的旖旎画面却不竭在他的脑海中腾跃,当他的手划过那处红/肿的*之地,杨琼的双唇间泄/出了一声细不成闻的呻/吟。
萧北游双膝一屈,“噗通”跪倒在地,失魂落魄般地看着杨琼:“师兄既然已经起了狐疑,为甚么还要来救我?”
杨琼却只是冷眼看着他:“以死赔罪?”他素净的脸上闪现出森然的笑意,眼底俱是轻视的挖苦,“一哭二闹三吊颈?萧北游,你即便是死一千次一万次,再挫骨扬灰,也同我没有任何干系了。”
“百口莫辩,不如不辨。”杨琼沉吟道:“柳非烟一死,便是断了关中贵胄与江南四族的联婚,柳氏乃旧贵,又是梁孟甫的姻亲,沈碧秋此举可斩断我最后的退路,又可向杨小巧和刘氏邀功,想必曾缙祖孙也脱不了干系。不过,沈碧秋为何必然要置柳非烟于死地?只怕此中另有隐情。”他悄悄哼了一声,“你因而就乖乖束手就擒了?”
天光垂垂亮了,凌晨的鸟鸣在山谷间此起彼伏。杨琼缓缓展开眼睛,身材上的疼痛已将他的神智剥离,现在,他只感觉本身如同在无尽的洪波中浮浮沉沉。他艰巨地想起家逃离阿谁玄色的旋涡,却一动也不能动,满身如同被碾压过普通,好似寸寸碎断,脑筋更是昏昏沉沉,一时候,竟想不出本身身在那边,但是,股间的黏/腻和钝/痛却明示着昨夜的屈辱和猖獗。杨琼木然地睁着双目,板滞地躺在地上,不肯意回想的旧事却一幕幕在脑海中翻滚着,重演着,撕咬着他的心。他收回一声低吟,微微一侧身,股间却有黏/液汩汩滑落,让他阵阵作呕。
杨琼只感觉一阵眩晕,他深吸了一口气,冷冷看着跪在地上的萧北游,淡淡地叹了一口气,道:“阿北,你果然是愚不成及!”
杨琼终究止住了笑声,冷冷地看着他:“杀了你,便能够让我规复功力么?”他反握住萧北游的手,苗条的手指骨节清楚,长长的指甲嵌入了对方的皮肉中,一字一顿地说道:“阿北,我将你视作独一的兄弟,毕生的手足,即便是龙潭虎穴,刀山火海,我孤身一人也要来救你!”他的身子往前一探,逼视着萧北游的眼睛,“我原觉得,即便天下统统的人都弃我而去,另有你会与我同心同德,不离不弃!你与我有血咒之盟,存亡至好,普天之下,谁都能负我杨琼,唯独你萧北游毫不会负我!”
萧北游停下了手中的行动,心仿佛被扼住了普通,他盯着杨琼乌黑而冰冷的眸子,讪讪了唤了一声“师兄……”
萧北游有些手足无措,讷讷道:“师兄,我去打些水来给你擦擦身子。好不好?”
内体的余毒又垂垂开端发作,杨琼只能倚靠在萧北游的怀中,闭目道:“分开这里……快……”他喘气着,低声道,“我们尚未分开江南地界……所到之处……均不成逗留太久……只怕,坎阱将近……”他颤抖着握住萧北游的手,“马上……下山……乔庄易容……往西……入隋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