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另一台,本来是想给家里用,看到田老爷子才想起来,忘了黉舍的那一份,就算交给老爷子带归去,他也会磨着陈大河充公,还是直接给黉舍了事,家里的今后再说。
然后又把本技艺腕上带着的一只黑皮白盘的腕表摘了下来,递给陈大河,“老头子不占你便宜,这块赏你了。”
晃了晃手里的腕表,陈大河眉飞色舞地说道,“不但熟谙,我有块比你这个还要好的。”
“看不出你小子还是个有钱人啊,”李中和把盒子放回桌上,手搭在盒子,眼睛一睁一闭地说道,“如何,地里抛出金疙瘩啦。”
“你出去看看,哪个门生不是下课后主动自习的,就算现在放暑假,也有大把人不回家,留下来学习,找到一个教员就缠着问,黉舍图书馆都不敷用,不到熄灯不回宿舍,你如果有人家一半的勤奋,老头子我至于把你卡在这里么。”
须生常谈的话,这几个老爷子不晓得说过多少次,陈大河耳朵都起茧了,以是主动略过,从蛇皮袋里拿出一个盒子搁到桌上,“喏,这是给你的。”
“屁,”李中和不屑地说道,“那也得有识货的人才行。”
“哼,我看不懂日文,我去东大教日文都没题目,”李中和嘴里嘀嘀咕咕的,拿过盒子一看,“哟,还是崧厦的,初级货啊,那里来的?”
“扯吧你,”李中和头一摆,满脸不屑地说道,“要说是你老子陈德山的辛苦钱,我信,你辛苦?下辈子吧!”
“你有?”李中和一听,连酒劲都醒了一大半,一把抓住陈大河的手腕,“快拿出来看看。”
“唉,不是,”李中和这时才反应过来,“你如何熟谙这牌子的?”
“本来就没想过搞特别,”陈大河拉过本身的包裹,一边拆开一边说道,“甚么叫学得晚,难不成下了课还得来这里补习,你想累死我啊。”
一听这话,李中和也不吱声了,愣愣地想着甚么。
“你就吹吧,”李中和满脸鄙夷地看着他,“这块表是当年老头子我去美国的时候,花了好几千美金买的,海内底子就没得卖,厥后藏在老屋院里的树上面才逃过一劫,你的表能比得上它,我不信。”
“你不是问我去南边干甚么吗?”陈大河指着蛇皮袋子说道,“就去买了这袋子东西。”
李中和笑呵呵地一把夺了畴昔,二话不说套在手腕上,“你就吹吧,这破玩意儿还要一百块。”
“他一个搞哲学的要这个干吗,没给他带,”陈大河说道,“买了五台,你的,我的,茜茜的,另有两台一个是给田老爷子带回黉舍,一台是给别人带的。”
陈大河话一出口,就晓得不对,不动声色地瞟了一眼,从盒子里又抽了一块出来,“唉,怕你了,给你一块,谨慎点别弄坏了,拿出去能卖一百多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