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啊,我还真叫派出所的同道做了筹办,”钱卫国持续说道,“一来保护次序,二来防备犯法,这么大的事,如果出了甚么岔子,那我们安然公社可就臭名远扬了。”
“哟,那可不敢当,”张陆地皮里阳秋地笑着,“安然公社但是我们潺林县第二至公社,随便一个出产大队都比我们张庄强多了,哪敢给他们当表率,我跟他们学习还差未几。”
“哟,钱书记啊,你可够早的,”张陆地隔着老远就打号召,“是不是担忧出了篓子,一整晚就没睡觉啊。”
校门口一群人正说着话,也是时候差未几了,看门房的大爷终究被吵醒,披着件棉袄出来开门,赵德华赶紧叫人赶着车进了黉舍操场。
“哎,张书记你这就是过分谦善了啊,”钱卫国用心板着个脸,“他们明显比张庄离得近,却还晚到,就是不该该,那还不是要跟您好好学习。”
正在墙角打盹的赵德华闻声有人说话,抬开端一看,本来是钱卫国,赶紧站了起来,跺了两下有些发麻的双腿,才走畴昔说道,“可不是把大队上的板车都拉来了么,连鸡公车都用上了,就这还没拉完,才拉了不到一半呢。”
黉舍操场上已经打上木桩,用草绳拉着隔成七个比较大的地区,最前面的木桩上挂着块小木板,上面写着公社的名字,每个地区内里又分出一道道长方形的格子,看上去显得井然有序。
“哈哈,你只能选第二个,”钱卫国笑道,“要说主场上风,上剅大队可比你们强多了,那第一个格子他们老早就已经选好啦。”
“老赵,你们未免也太早了吧。”钱卫国看着蹲在黉舍门口的一群人,中间还放着十几个板车,另有拉车的骡马,一袋袋鱼码得高高的,“你这是把大队的车都拉上啦?”
“没事,先谈着,都是公家人,到时候谈好了直接给人奉上门去,”钱卫国摆摆手,走近校门看了看,“你看你们来这么早,这黉舍门都还没开。”
“少拍马屁,”钱卫国指着他点了点,“你现在最首要的任务就是卖鱼,这才是办端庄事!”
“啊?”
两人闲谈着,天气也垂垂放亮,牛栏湖大队的人已经将鱼都卸到他们选好的地区,而这时,第二支步队也开进了黉舍。
“哟,还真不错,”赵德华乐呵呵地四下张望,“我们牛栏湖在哪儿呢?”
“嘿,这个老杨,”赵德华不爽地摇点头,“算了,那我就选第二个,这个总空着的吧。”
还好现在已经天亮,各个公社大队的人也连续到来,这两位才结束演出,钱卫国忙着去欢迎其他公社书记,张陆地也忙着安插会场,这才消停下来。
这一大群人顿时傻眼,赵德华焦心肠说道,“之前公社开会不都是先到先选么,那我不是白起这么早啦。”
“这个你放心,”赵德华拍着胸脯,“我的鱼都是最新奇的,他们哪家哪户过年还不筹办条鱼,就怕到时候不敷分的,别打起来才好,对了,钱书记,你得找派出所的人过来,真要打起来,把他们都抓归去,让他们公社来赎人,还能再赚一笔。”
本来遵循陈大河设想的流程,现在钱卫国应当在操场前的升旗台上,颁发一番热忱弥漫的发言,并且发言以后,还要升个国旗,最好一起合唱国歌,如许才显得上层次,成心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