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咋想?那但是将近五千块啊,把他卖了都还不起,”陈德山满脸通红,气得胸膛一起一伏,鞋帮子指着陈大河,“我早该想到是这混小子搞出来的,除了他,满公社的人另有谁能这么折腾的。”
陈大河顿时以手扶额,本来想着能拖一天是一天,最好拖到把钱还清事情告终,这下可好,让他这么一说全露馅了,又要吃力解释。
“哼,过年前还清?到过年还不到十天,我看你拿甚么还!”陈德山宣泄一阵,好歹停歇了一些,把鞋子重新穿上,“金子值多少钱,这大师伙儿都晓得,你还用这么高的代价收,脑筋坏了是吧?”
隔着厚厚的被子,连隔靴搔痒都算不上,陈大河躺尸似的一动不动地闭着眼睛说道,“让你这么吃紧忙忙跑过来,还能有甚么事,不就是公社的措置定见下来了呗。”
“两,两千块?”陈德山格登一下差点晕畴昔,扶着墙壁问道,“你给我说清楚,这黄金都是一个价,如何到了你这里就差了这么多,你是不是还收其他东西啦?”
像个毛毛虫一样,磨磨蹭蹭地靠着床头的墙壁坐起来,可被子仍然裹得紧紧的,一点也没有松开,就这么靠着墙坐着。
“你少说两句,”黄玉芝悄悄推了陈德山一把,转头看着杨向明,“那公社最后的措置成果是甚么?”
陈大河裹着被子往床角挪了挪,难堪地笑了两声,“老爹,先别冲动,不就是五千块吗,不消一个月,我过年前就能还清。”
黄玉芝扶着陈德山,满脸焦心的看着陈大河,“你这孩子,真是急死我们了,快说啊。”
陈德山指着陈大河说道,“今后他们公社上的事,你啥都不准帮,出主张也不可,给我好好地在家复习书,来岁考个好大学,闻声没有。”
喘了几口气,陈德山沉声说道,“你等下去银行,把那些金金饰都卖了,差未几就把钱去还上,今后少这么折腾,我跟你娘还想多活两年。”
“他的事?”陈德山愣了愣,“交换会都完了,他另有甚么事?”
明天陈德山和黄玉芝一起忙得要死,固然也传闻市场里有人收金金饰,还是用市场价平价收货,当时还在笑是哪个傻蛋想出来的,可重新到尾也没畴昔看过,还觉得是大队的行动,却没想到是本身儿子在搞事。
“嘿,大少爷睡得还挺香的,”杨向明推开房门走出去,一边翻开窗户,一边调侃道,“还真是天子不急寺人急,白费我这么急仓促地跑过来报信,成果你倒是安稳。”
“唉唉,消消气,别焦急啊,”陈大河一看老爹老娘都这模样,也不敢再卖关子,从速说道,“我谈笑的,真卖给银行确切是要亏两三千,以是不能卖银行啊,并且啊,我收了件宝贝。”
杨向明气得一巴掌拍在被子上,“还睡,你个混小子,晓得不晓得产生了甚么事?”
杨向明和黄玉芝从速拦住,“先别脱手,你先听听孩子咋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