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脸皮厚好啊,脸皮厚的人走到那里都不是外人,”赵德华笑道,转头看向陈大河,“对吧大侄子,叔的事你能不帮?”
“唔,”赵德华点点头。
陈大河苦着脸说道,“叔啊,你说的这些确切是我干的,可如果没有大队上支撑,我一小我也干不成啊,是哪个缺心眼的尽往我头上戴,那不是给我找费事吗,明天是您过来,那明天闸口的,后天张庄的,一个个都过来找我如何办?”
“确切挺缺心眼的,”陈德山认同地点点头,趁便干了一杯酒,“杨老迈那家伙,就是个断念眼,他如果把功绩往本身个身上揽,我们队说不定还能出个公社书记,成果都往个门生娃头上戴,半点好处都没有,还尽是费事。”
“小诸葛可不敢当,不过赵叔的费事我倒是能猜想一二,”陈大河洒然一笑,身子前倾看着赵德华,“本年,牛栏湖出的鱼可很多吧?”
黄玉芝担忧地看着两人,不晓得该说些甚么,陈大江和陈大红倒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和小妹一起吃得正欢。
陈大河右手压住杯子,谨慎地看着赵德华,“别,您还是先说事儿,我怕我肩膀小扛不住。”
沉默半晌,陈德山猛地昂首,“公社都没体例,你来找我儿子,那不是坑人么?”
“滚蛋,”赵德华笑骂道,“当年在民兵队的时候,你还是我部下的兵呢,我那是外人吗。”
“找他?”陈德山看看儿子,又看看赵德华,嘿嘿一笑,“看来这费事还真不小,得我儿子亲身出马!”
赵德华转头看向陈大河,“大侄子,人都说你是小诸葛,猜猜看,我的费事是甚么?”
“我这不是没体例了么,”赵德华满脸苦涩,“全部大队几千号都指着我呢,公社倒是承诺了一批布施粮,可也要等来年了,如何着都得把这段日子给熬畴昔啊。”
“全中,”赵德华伸出大拇指,可脸上却没多少笑意,“不是鱼多粮少,而是底子就没粮,牛栏湖八成面积是水面,全都去养鱼了,剩下的地盘中,能用来种粮的连一半都不到,之前这些粮食都是我们自留,但本年公社完粮任务重,就这么一点粮食要上交七成,剩下的还不敷吃到过年,鱼倒是留了很多,可全大队老长幼少不能都吃鱼度日吧,并且这鱼跟粮食不一样,它也吃不了多久,此次,牛栏湖的费事可大了去了。”
“那地里的粮食,上交以后应当就没多少了吧。”
“是啊,”黄玉芝给赵德华奉了一块鸡肉,“要不是早上家凤过来传话,我们都还不晓得,一点筹办都没有。”
“那是,小费事还用找大河,那不是杀鸡用牛刀吗,”赵德华端着酒杯冲陈大河晃了晃,“大侄子,咱俩喝一个。”
“恶客?”陈德山和黄玉芝面面相觑,转头看向赵德华,“莫非有甚么费事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