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河神采稳定,笑着说道,“如果然的能找到对学习有帮忙的,就已经很满足了,其他的也没想过。”
在陈大河等候的目光中,谭大爷先表示他退后,然后判定地甩起手中的铁链,刷地一下砸了下去。
跟在谭大爷前面进了大门,陈大河四下打量一眼,这间关帝庙还真不大,不戴顶的一个四四方方不过五十平的院子,院中杂草丛生,哪怕是尺厚的积雪都压不住,如果不是现在是夏季,并且刚下了场大雪,还真怕不知从那里串出条蛇来。
“有甚么好可惜的,”谭大爷呲笑道,“前几年的时候舍不得烧,那是穷怕了,现在也不差这些破东烂西的,还留着干啥。”
谭大爷转头难堪地笑了笑,然后冷静地弯下腰,捡起一块石头,照着铁锁就是啪啪两下。
再扭,还是没扭动,不平气的谭大爷死劲地扭动着钥匙,终究,啪地一声,钥匙断了!
单单是把这些残书清理洁净,就破钞了半个多小时,等陈大河累得将近虚脱的时候,终究迎来一剂强心针。
转头看着满满一屋子的东西,谭大爷笑着说道,“实在啊,这内里真没有甚么好东西,有效的好东西早就被人拿走啦,要不然老张能那么风雅,让你本身过来挑?这内里最多的,就是一些没人要的破书,另有些神神道道的坛坛罐罐,是真正的四旧玩意儿,你如果想学点汗青知识,说不定还能有点用,其他的就别想啦。”
“哦,”陈大河接过手套戴上,探着头往里看了看,内心不由悄悄咋舌,好家伙,五六十平米的屋子里堆得满满铛铛,连个下脚的处所都没有,再往上看,直接顶着屋顶,这是要按立方算的吗?
关帝庙就在张庄公社当局的正前面,不过没有后门直接畴昔,而是畴前门的通衢上走一段,再穿过一条巷子,又往缭绕,等绕到公社前面,恰好走了一个长方形的三条边。
伴跟着大门敞开的,另有一股浓烈的霉气劈面而来,陈大河忍不住拿袖子捂住嘴鼻,连退了好几步。
先将砸坏的锁头拆下,再把锁着门环的铁链解开,谭大爷才把尘封了几年的大门推开,嘴里还在念叨着,“早晓得就不找钥匙了,不能用,还华侈我半天时候。”
谭大爷说得没错,像日用品,家具之类的大件早就被人拿走了,这内里根基上都是些小玩意儿,大部分是古书和卷轴画,可惜保存不当,湿气加虫蛀,已经完整没用,最上面靠近屋顶的处所,另有几包衣服,从裂缝里暴露几件戏服,五彩斑斓的衣服给这间屋子平增了几分诡异。
谭大爷取出找了好久才找到的钥匙,插进锁着大门的铁锁眼里,死劲地扭了扭,呃,没扭动。
陈大河顿时傻眼,莫非明天进不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