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晃就到了中午,陈大河本想明天逃课算了,可呆在这宅子里,一没电脑二没收集的,闲着干吗呀,莫非去看老爷子书房里留下来的几千册书?
两人又聊了几句才挂掉,最后杨向明也忘了找陈德山约等电话的事,陈大河则在策画着刚才打长途要多少钱,好吧,陈德山晓得了就该到厕所哭去。
“如许啊,”陈大河换了只手握着话筒,手指在桌面上小扣,然后昂首长吐一口气,理了理思路说道,“如许啊,杨叔,你明天早晨去趟我家,跟我老爸说一下,修建队不要再接新活了,等把手头上的活忙完就全数停下来。”
“那行,”陈大河随即把早在客岁就筹办好的备用设法抛了出来,“你把人都构造起来,也别做其他的,给他们每两小我发一辆板车,走村换粮食去。”
杨向明一愣,刚想问为甚么,俄然想到刚关门的小市场,立即不说话了。
交换会分为夏冬两次,陈大河是晓得的,之前钱卫国还问过他的定见,他的答复就是,只要你们不嫌折腾,一个月一次都没题目。
算了吧!干脆去黉舍上课得了。
公然,现在的人都是不怕折腾的。
回黉舍就不骑车了,省获得黉舍没处所放,搁那里都是被围观,咱还是低调点吧。
细粮和细粮的代价不对等,一斤细粮能够换一斤半乃至将近两斤的细粮,对糊口在乡村的大部分人来讲,管他细粮细粮,能吃饱肚子就行,可城里那些福利较好的大工厂的工人同道,另有各个单位口儿上的人,很多都比较喜好吃口感更好的细粮,他们也不差那两个钱,但是发到手的粮票都是细粮细粮参半,偶然候还是细粮占多数,主如果这时候细粮偏少,哪怕出高价也不好买到,这一来一去有供应有需求,就有了市场。
杨向明听得迷含混糊,等好不轻易理清楚,顿时目瞪口呆,随后感慨地说道,“你这小子脑筋是如何长的,明显风马牛不相及的几件事,硬是让你串了起来,这事真要能成,张庄即是用粮食换了一座货运站,我们大队起本的粮食也有了,转头再把粮食换成钱给你爸,你们家也挣钱了,恰好还没有任何风险,我算是佩服啦。”
进了黉舍就要好好学习,切莫不要放松思惟玩忽懒惰,不然一事无成绩是对不起党对不起群众,孤负了乡亲父老的深切但愿,华侈了本身的大好芳华,吧啦吧啦……。
这个杨老迈,一句混话惹得陈大河哭笑不得。
“换粮食?”杨向明听不明白,收粮食他懂,换粮食就不懂了,“如何个换法?”
现在有了新前程,杨向明顿时表情也好了很多,哈哈笑着说道,“小子,你家发财啦,你老爸带着帮子人一天到晚忙个不断,这么长时候就一天都没歇过,连我都看得眼红啊。”
“园地还在,我们自家出产队的地,谁能收走,”杨向明说道,“人也都是自家队员,随时都能叫返来。”
“哦,如许啊,”陈大河不但不喜,反而皱着眉头,俄然话题一转,“张庄那边有甚么动静没有?”
忒尼玛可骇了,放学以后陈大河仍然心不足悸,愁眉苦脸地转着脑筋,该想个甚么体例来公道合法地逃课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