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六怪不会认不出他是几月前在蒙古比武之人,但都心有默契般地互不提起,见他问,韩小莹便答道,“你郭兄弟不知去了那里,但必定往南去不会错,起码本年三月廿四赶到嘉兴醉仙楼,他是不敢忘的。我们兄妹几人也要回故里去,恰好同丘道长穆女人一同上路。”
老寺人皮笑肉不笑地接过钱,“王爷乃国之栋梁,深得圣上信赖,小王爷不必担忧。”
完颜康谢恩后道,“臣定不辱任务。只是,臣想单独轻装上路,一来不惹人思疑,二来也可更快达光临安。”
而完颜康同这位蜜斯姐较其别人更加熟悉,除了年纪附近以外,便是因为完颜端的母亲袁夫人也是出身平常的汉人女子,因为完颜端聪明斑斓,颇得皇上太后宠嬖,袁夫人才母凭女贵有了一席之地。两人酬酢几句后,完颜端问道,“康哥哥这时来见太后,但是又要出远门?”
此时在位的是金章宗完颜璟,金世宗完颜雍驾崩以后,身为皇太孙的完颜璟继位,这位年青的天子自幼喜好琴棋书画,极恶游猎骑射,这位崇尚汉文明的年青天子担当了祖父的政策,保持宋金之间的战役,持续推行汉化政策,鼓励女真族与汉人的通婚,他通读诗书,很有经国之才,又不拘一格重用各族的人才,继位十几年来一向朝廷腐败,这段期间的北方中原也是以承平昌隆,史称大定明昌之治。
他点头称是,说往江南去,却绝口不提此行的目标,只见完颜端神情悠悠,“我可真恋慕康哥哥,能够走南闯北。”完颜康笑道,“那有甚么难的,等蜜斯姐下辈子托天生小哥哥,不就好了?”
完颜璟道,“不错!不必朕多言,你也应知此事干系严峻。朕将此事交托给你,一来是因为当日史弥远来多数朝贡,你曾随你父王访问他,相互描述还能记得几分。二来你自幼习武四周游历,几年前也曾到过临安,因此你父亲死力向我保举由你担负钦差。朕已传令下去,使团人马今晚便可齐备了。”
完颜康低声答道,“师父经常教诲我为人不能忘本,我父母是宋人,是我底子。我养父养我十余年,也是底子。等我父母安然脱成分开金朝边疆,再做筹算吧。”他感遭到了丘处机的肝火,弥补道,“金朝的繁华繁华我是不会要的,但我养父因我母子之故再无子嗣,不能抛之不顾。”
送走世人后,完颜康仓猝赶回王府,谁知竟在王府门口遇见宫中的陈公公,传下圣旨,要他立即进宫面圣。完颜康接旨后随了陈公公去,路上悄悄往他袖子里塞进一张银票,低声问,“叨教,圣上传召是何事?我父亲可还好?”
听到这句,丘处机勉强哼了一声,这时穆念慈已经将他递过的金饰收好,悄声问道,“我寄父义母可否顺利脱身?”
他拿出从包惜弱房中拿出的几支珠花手钏,“这几支金饰,在沿途的当铺换钱。”穆念慈接过金饰,点了点头,丘处机道,“那里需求这个!”完颜康解释道,“我父母正往西夏走,你们留下些陈迹在路上,就能让他们更安然几分。”
完颜璟闻言略微惊奇,“惹人思疑?你担忧有人从中粉碎?谁有这个胆量!”完颜康心中苦笑,如果传旨要杀蒙古使者,谁会来禁止贰心知肚明,却没法对人明言,只能答道,“江湖草泽中多怪杰异士,仇视金国的并不在少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