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得华筝有几分踌躇,这时又闻声黄药师远远叫他们名字,“你们两个也过来,沾沾喜气。”又听洪七公笑道,“提及来,老叫化和那两个小娃娃也是老了解了。”
可搜走了九阴真经的,究竟是谁?如书中一样,是朱聪……还是……
此时世人都在沙岸,黄药师便将世人向岛中请,又对洪七公道,“七兄,你我二十年不见,且在桃花岛痛饮三日如何!”洪七公豪放地大笑道,“那天然,谁能猜想二十年后我竟然跟药师兄竟然结为亲家?”
郭靖叫道:“大哥,这……这……你教我的当真便是《九阴真经》?你不说那是你自创的武功?”见郭靖大吃一惊,周伯通哈哈大笑,黄药师冷冷问周伯通,“上卷经文原在你处,下卷经文你却从那边得来?”
见被叫住,两人也只好跟从畴昔,一同走向水塘边的竹屋,谁知走到半路,斜刺里冲出来小我,嘴里喊着,“郭兄弟,郭兄弟,我来啦!那黄老邪有没有伤了你?”
那人破衣烂衫,须发不知有多少年不剃,毛茸茸地甚是吓人,唯独一双眼睛敞亮至极,又见他身法敏捷,赤着脚跑过来,猛一看真像是那里跑出来的野人。郭靖抢上几步,说道:“周大哥,黄岛主成了我岳父啦,大师是一家人了。”
郭靖再驽钝,此时也明白过来,又叩首道,“拜见岳父大人。”黄蓉见状喜上眉梢,说道:“师父,我去给您做几样菜。”洪七公笑道:“看把你个丫头乐得。”黄蓉脸上一红,还是喜不自胜。
那经籍只给欧阳克郭靖二人仓促浏览一遍,中间又隔了一场恶斗,郭靖即使半句都背不出也不算丢人。世人都知黄药师没有至心难堪他,只当郭靖想随便背出几句来,博人一笑,约莫也有几分彩衣娱亲之意,郭靖便脱口而出:“天之道,损不足而补不敷……”
周伯通被困岛上十五年,本日分开洞中,骗得黄药师团团转,又当着黄药师的面毁掉经籍,这般抨击让他实在称心。只听他大笑一声窜进林子,洪七公见徒儿被冤,当机立断对黄药师道,“待我把周伯通找来讲个清楚,药师兄稍安勿躁。”说罢也窜进林子,却不知这两人在这迷宫般的巷子中,要玩上多久的捉迷藏才有个了断。
黄药师一向在旁看着海面上的船影,不知在想甚么,俄然出言道,“康儿,你怪不怪师公?”完颜康心知其意,却反问道,“师公何出此言?”
那人公然是老顽童周伯通,他一闻声郭靖的话,头摇得好似拨浪鼓,大呼道,“岳甚么父?你这平生一世当中,苦头是有得吃的了。幸亏你还没跟她拜堂结婚,这就从速溜之大吉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