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接过她手中的仳离和谈，看着眉头的四个字，然后双手各拈起纸的两端，前后一拉，纸页收回清脆的声音。
她微凝着都雅的双眉，直到敲满了整整三页，又当真的重新到尾点窜了一遍后，确认打印。然后归叠整齐，装订结束，才悄悄吐了口气。
“来，让你老公我瞧瞧。”
季子瑶走到他面前，伸脚踢了踢他的腿。
她竟然敢让她颜面尽失。
顾不凡皱眉，朝季子瑶的方向看了一眼。
这个姜小凤，除了为人刻薄不喜好这个儿媳妇以外，不过就是想在人前揭示一下她这个做婆婆的威风。
她就晓得没那么轻易。
在姜小凤的漫骂声中，季子瑶并没有停下脚步，直到她的声音完整消逝在耳际。
她正扶着沙发扶手艰巨地从地上爬起来，模样看起来沉稳平静，没有一点情感。
她大步来到客堂，把顾不凡拉到中间小声道：“不凡，你们千万不能仳离。你别忘了，当年结婚的时候，老爷子就立过端方，如果你仳离，就会落空一半的股分。”
“子瑶。”语气平和，且可贵喊了她的名字。
“我奉告你，像你这类不知廉耻的女人，没有资格跟我提仳离！要提，也只要我能提！”顾不凡恶声警告，说完双手用力一推，季子瑶“扑嗵”一声跌到地上。
迷含混糊中，胳膊上传来一阵剧痛，然后直接被人从床上拉扯起来。
……
北苑。
“下次你踩它尾巴尝尝。”
刚好这时，顾家到了。
纸屑顿时顺势飞舞，飘飘摇摇落在季子瑶脚边。
接下来，就等着跟顾不凡摊牌了。
“啧啧，瞧你这一身的伤，不会是阿谁小白脸帮你包扎的，还是又是哪个野男人怜香惜玉。”
季子瑶摇点头，如许的日子，终究要结束了。
仿佛只要敲完这份和谈书，就能走上幸运的康庄――不，是自在大道。
“好啊。”顾不凡说着，松开双手，然后双臂微张，挑了挑眉，“放开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