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次回到那囚笼一样的屋子里,出来就闻到一股很浓烈的香味,就和寺庙里那烧香的味道一模一样,屋内光芒很暗,客堂的窗帘都被拉上了,给人一种阴沉的感受。
“砰……”
季明风死死的拽着我,几近拖着到了他妈身边。
耳边不竭传来婆婆暴虐的谩骂,我像一个罪人样跪在灵位前,沉浸在悲哀中,一时连挣扎和逃窜都忘了。
我固然对孩子的落空,充满了惭愧和痛苦,但是却不能接管这类荒唐而极度的别例,婆婆精力较着已经不对劲,我如果一向待在这,也会被她逼疯的。看季明风就晓得,他现在已经在崩溃的边沿,被那死去的孩子折磨的快疯了。不,是被他本身的亲妈。
后脑勺另有些钝痛,不晓得是被婆婆打的,还是季明风,动手可真狠。
我想站起来,但是肩膀被压着,让我只能跪在地上。
“啪……”
婆婆伸手狠狠的掐着我的手臂,然后又对她儿子说:“明风,让她跪下。”
后脑传来剧痛,随后身材一软,整小我都堕入了深深的黑暗中。
我当即从处所爬起来,将丢在地上的包一把抓住,然后冒死的往门口跑。
醒来时,我躺在床上,天应当黑了下来,房里开着一盏暗淡的台灯,目光扫过床头柜上,闹钟的时针指向了九点,申明我昏畴昔了几个小时。
我想用手摸摸,但是这才发明我的双手竟然都被布条给绑住了,心一紧,他们这是真正筹算囚禁我了。
俄然手机铃声响起,将我蓦地惊醒,脑筋规复一丝腐败。
“季明风,你囚禁我是犯法的,你莫非想和你妈一起下狱吗?我如果一早晨没归去,倩倩必定能晓得是你将我弄走了,她会报警,到时候你和你妈都跑不掉。”
我尖声吼道,如此荒唐疯颠的事都能做出来,他们必然是疯了。我扯开喉咙冒死的叫唤,这处所我一秒都不想待下去。
我伸手拿过前面的还在燃烧的香烛,猛的朝伸手的季明风打畴昔,他躲闪不及,手被打到,恰好是香烛燃烧的那端,他痛叫一声,本能的放开我。
“是你杀了我的孙儿,你这个杀人凶手!身后你必然下天国的。”
“你这个暴虐的女人,杀死了本身的孩子,现在让你忏悔竟然都不肯。”
季明风听到她妈的话,当即用力的压我的肩膀,想让对着灵位跪下。
季明风排闼出去,脸上阴沉如水,面无神采的看着我,摸样跟中邪了差未几,让人毛骨悚然。
“你疯了,你和你儿子都疯了,放我出去,我要出去……”
“妈,我把她带返来了。”
她的一巴掌打的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耳朵嗡嗡的响,看着面前的灵位,又看向面前的婆婆,只感觉她必然是疯了。
我背脊一凉,满身盗汗直冒,这统统的统统都过分诡异了,季明风和他妈到底想干甚么?心底垂垂升起惊骇,这更加让我想摆脱季明风的桎梏,分开这个处所。
更瘆人的是客堂正中心,摆放了一个灵位,前面插着香烛,还放着一张纸,定眼一看,那纸竟然是我之前做孕检的B超。
“季明风,季明风……”
目光触碰到面前的灵位,另有那张B超单,心脏一刺一刺的疼,眼角泛酸,我一向都将落空孩子的痛深深埋藏起来,不肯去碰触,现在看着这张B超单,统统的惭愧另有那蚀骨般的痛现在像潮流般涌向我,让我痛哭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