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在王妃和母亲眼中就是如此纵/欲之人?!”刘恒浓眉一扬,肝火不减半分。
一计不成,再生一计,吕后先以惠帝之名赐婚,吕沁心急出嫁,等闲就能挑逗她不顾俗礼俗规前去赵国待嫁。此时,只要送嫁的吕禄在旁煽风燃烧、出运营策,对于心慈仁慈的柳飞絮就如捻死一只蚂蚁一样简朴。
“漪房有孕在身却不顾身子出门远行,苾儿跟苅儿在家却年纪小身材弱,母亲越想越忧心,又想到赵王他……俄然薨逝以后,膝下独一季子一人,香火差点就断了。现在,姝儿跟漪房同时有孕,服侍夫君之责总得需求有小我来担负,因而,曲娘便应了母亲之令,遴选了三十五名秀女,好让夫君遴选侍寝。”
刘恒悄悄咬舌,对吕后的恨意又多了一层!
两人闹了一会儿,亲亲热热搂搂抱抱了好几次今后,先前低沉阴霾的情感舒缓了很多。转头想想,刘恢终究起码还是跟喜好的人永相守了,也算是幸事一桩。至于祸首祸首的吕沁,尚未结婚就克死亲夫,人家还是因为不肯意娶她而他杀身亡的,再加上先前娇纵霸道的名声,再续婚嫁嫁已是难事。
刘恒心中戚然,冰封三尺非一日之寒,他原觉得赵国一贯大国无忧,刘恢忠诚哑忍,本想着大可无碍。岂料,吕后派出一个吕沁就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此番前来,他总算把事情都看清楚了:吕沁再娇蛮也不敢滥伤性命,色厉内荏的她敢如此猖獗,必定是受了吕禄唆摆之故。
“洨侯来的可真快啊。世人皆道,鼠辈路多,看来此话不假。”刘恒阴沉森地说着,眼里尽是不屑。
刘恒略有游移,窦漪房却感觉徐氏深明大义,对她的设法非常支撑。刘恢曾任梁王,而徐氏的故乡也恰在梁国,那边有刘恢在任时所建立的权势和人脉,现在刘恢虽逝但恩典尚在,徐氏母子重归故国比去任何一个陌生的处所都更安妥。
“非也。”吕姝柔声低语,回道:“母亲和姝儿怎会如许对待夫君呢?只是,夫君与漪房了解之时,恰是姝儿怀着苅儿的时候,以是才……”这句话说得隐晦委曲,公开里倒是在责备窦漪房趁代王妃孕期勾搭代王。
到最后,刘恒与徐氏反倒非常感激吕后所颁的懿旨,使刘恢得以布衣之礼葬之,少了王室宗亲的头衔,刘恢终可与柳飞絮同穴而眠,了结毕生憾事。
不是说四王子代王刘恒是先帝八子里最清闲不羁、笑容迎人的一个吗?本日一见,怎生这般冰冷如霜、阴鸷如鹰?
刘恢脾气过于刚烈,刚烈易折,只要发挥最后一击,殉情身亡变成了意猜中事。
他们母子受代国的恩德已经够多了,既然隐居山野是刘恢平生所愿,那这个未完成的心愿就让她和孩儿为赵王去完成吧。
“我……我乃太后娘娘钦点的赵王妃,哪容你轻视暗讽!”吕沁恼羞成怒,扬手就想扇去一个巴掌。
吕后在明,刘恒在暗,一攻一守,一显一藏。
“灰尘落定,各奔天命吧……”刘恒吻住窦漪房的樱唇,将绵绵情义化作缠绵,娓娓道来。
吕禄嘲笑一声,道:“赵王新亡,代王转眼就到了,时候掌控得方才好。莫非代王有千里眼、顺风耳,能知天下事?”棕色的眼眸半眯,悄悄打量起面前这个世人眼中弱势有害的清闲诸侯,皇姑母叮咛的话,吕禄至今未忘‘如果遇见刘恒必须多加谨慎,细心察看一探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