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关?”慎梦雨掩嘴又笑了,“娘娘说得对,您的事确切与梦雨无关。结婚多年,有关代王的事情,娘娘实际晓得了多少,又体味了多少?常日里,代王可曾与娘娘倾诉苦衷,又可曾与娘娘坦言思虑?代王敬爱娘娘,人尽皆知;敬爱恋缠绵,却又是别的一回事。床笫之间,尽欢的是娘娘,还是代王?”

看着刘恒抱着美妾垂垂远去的背影,使官站在原地愣怔了好半晌,“这……这……”他手上的但是太后亲下的令函,刘恒竟然为了安慰姬妾议事议到一半就走了,这叫他情何故堪啊!

现在,被慎梦雨这么一挑起,怨念就像恶魔的种子落在内心,猖獗地生根抽芽,生出千万个可骇的动机,缭绕不散。

“梦雨和王妃娘娘何尝不是同病相怜?”美眸偏转,慎梦雨的目光落在了吕姝尚未隆起的小腹,嘴角掩不住一记嘲笑,“凤栖殿中空有公子两名,娘娘一样有孕在身,可代王的宠嬖又朋分了多少?一夜,两夜,还是……只要几个时候?”言罢,掩嘴一笑,大有嘲笑对方“五十步笑一百步”的意义。

刘恒眸子子转了转,话题一转,莫名其妙地问了一句:“小娘子想去哪儿玩吗?”

代王自从进了漪兰殿,就鲜少再踏出宫门半步,晨昏定省、晨练早朝一概定时,从未缺席,不过所谓定时,指的是“定时去定时返”,像例行公事一样,一刻都没有多呆。使官求见了好几次,都被张武和梅子鸢挡了下来,不是说殿下忙于和庶夫人赏花品茶,就是说庶夫人歇睡殿下侧陪,不便见客。

吕姝不着声色地斜了慎梦雨一眼,“本觉得你进宫能略微灭一灭窦氏独宠放肆的气势,没想到……”她轻声嘲笑两声,仿佛在嘲笑对方的一无是处。

“好!好!好!本王这就去!”刘恒朗然大笑,抱起爱妾,回身大步拜别,“诸事滋扰,此事当谨慎处之,本日临时退朝,容后再议!”

使官越听神采越沉,最后实在忍不住,带着太后的令函,拂袖离殿!

远处,吕姝跟慎梦雨跟在背面,遥看刘恒抱着娇小的窦漪房步入漪兰殿,爱宠顾恤之意毫无粉饰,眼梢眉角满满都是爱意,两人偎依的身影在繁花耀日下格外刺目。

答案过分伤人,她连想都不敢想下去……

吕姝心头一颤,一声娇斥冲口而出,“大胆姬妾,朝堂议政岂容你……!”一句话还没说完,又被窦漪房接下来的行动吓了一跳!

刘恒眸光一闪,模糊有了些更较着的窜改,只是……

薄昭故作镇静,吃紧解释,却几次言语有失,成果越描越黑,刘恒放荡不羁的形象顿时跃然面前。

梅子鸢忽觉面前此幕有点辣眼睛:代王殿下,有点节操好吗?!

“啧啧……吕家果然是一屋子奸滑货!”梅子鸢不屑地挑撇嘴,一脸嫌弃。

难怪当日在殿上刘恒一副忧心忡忡的模样,吕氏内斗较着减轻,这必定跟惠帝身材状况有密切的干系;吕产吕禄各施其能,为争夺更多的好处摩拳擦掌。亲信间犄角相争,吕后坐收渔人之利,既能保持底下各股权势的均衡,减少功高挡住的能够性,又能稳稳地将这些人紧紧掌控在手中,让他们经心极力地为本身卖力,可谓是一举数得。

殿上的大臣们难堪万分,有的乃至扶额遮脸,惭愧难言。代王对庶夫人窦氏宠嬖有加的传闻不断于耳,没想到本日竟然在众目睽睽之下上演了这幕爱妾撒娇求宠的戏码,太后的使官尚且在堂,代王风骚多情的形象怕是瞒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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