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一轻,刘恒将她打横抱起,径直往床榻的方向走去……
吕姝莲步轻移,跟在丈夫身后,温声问道:“夫君好久未归,漪房旅途劳累,唯恐不便服侍,夫君是不是该到凤栖殿安息一下呢?”话语温馨,略带羞怯,让人不觉情意阑珊,心波泛动。
窦漪房还想问,却见刘恒佯作不悦地嘟着嘴,抱怨道:“小娘子,用心些……”他就这么点吸引力么?
吕姝臻首垂眸,一脸委曲地擦了擦眼角的泪痕,嘤嘤向薄姬请罪,“夫君偕同漪房出宫玩耍已过月余,迟迟未见归期,苾儿跟苅儿思念父亲,日前还哭起来,闹了大半天。姝儿无计可施,便偷偷拿了娘舅的书牍形貌笔迹,假借母亲得病之名催促夫君回宫。姝儿偶然怨咒母亲,请母亲恕罪!”
一传闻母妃薄姬得病的动静,刘恒以最快的速率赶回代王宫,前脚才踏进宫门,后脚便往寿康宫方向奔去。窦漪房紧随厥后,一样心焦如焚,焦急得无以复加。
“是吗?”一抹精光在刘恒的眼眸掠过。
他……看出了她心底的疑虑?
刘恒那里舍得母亲起火,仓猝上前柔声安抚薄姬,和顺地为母亲抚背顺气。
代王妃吕姝嫁来代国已有多年,坊间传闻无忧坊头牌慎梦雨时而入宫侍寝,莫非……竟没有一个女人曾侍寝于金麟殿吗?
“你是第一个也是独一一个在金麟殿侍寝的女人……”刘恒磁性降落的声音在耳边响起,薄唇贴在她小巧的耳廓上喃喃轻语。
刘恒看了看窦漪房简朴的行装,浓眉轻蹙,道:“你就这么点东西,够用吗?要不转头让李国必为你添置些用品吧。”
谁知,他们二人兴冲冲地赶到寿康宫,却惊奇地发明薄姬正在与刘苾、刘苅两个孙子玩耍,精力奕奕,神清气爽,哪有半点病怏怏的模样,神采比严峻到嘴唇惨白的窦漪房还要红润。
窦漪房嫣然一笑,玉/臂圈住丈夫的脖子,迎上他的亲吻……
吕姝语带涩意,持续道:“那封信固然是姝儿诬捏出来的,但内里真情义切,盼君返来之意半分不假,正如母亲所言,姝儿是万般无法之下才出此下策的,望夫君明察!”
窦漪房掩嘴笑了,小指头在金麟殿的寝宫内指了一圈,道:“堂堂代国诸侯王所住的宫殿,就长这副模样?别人不知,还觉得是某个略微宽广点的书库呢。”
“哦?你说的宋保护之妻,是阿谁貌美有礼的傅家蜜斯吗?”
“然!”窦漪房巧笑倩兮,回道:“回母亲的话,恰是那位傅氏。傅家姐姐生了个大胖小子,虎目狮鼻,哭声宏亮,跟宋保护类似得很呢。”
薄姬没好气地瞪着儿子,嗔道:“都已经是当爹的人了,还像之前一样做事没轻没重,一转眼、一回神,人就不晓得跑哪儿去了,姝儿各式无法只能出此下策!不幸漪房大着肚子,还肯心甘甘心跟着你混闹,先去一趟赵国,再来出游赏花,你……你……”薄姬越说越活力,连大气都喘上了。
吕姝愣怔地摇了点头,心砰砰直跳,仿佛最惊骇的事情将近产生了一样。
窦漪房在丈夫繁忙的摸索中,尽力地集合起迷乱的思路,断断续续地问道:“为甚么?”
那……为甚么要她搬过来?
窦漪房上前半步,意欲为丈夫辩白,却被他拦了下来,以眼神表示爱妾稍安勿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