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恒怒不成遏,将崔太医直接摔到地上,“废料!”大手一捞,拽起另一个太医,“说,本王儿子是为何疾?!”
两个孕母一言一语,说的都是婴孩生养之事,慎梦雨萧瑟在旁,半句话都搭不上,只好强颜欢笑,掩蔽心中的闷闷不乐。温茶美点置于案上,可谓食不甘味。
“殿下!求殿下快到凤栖殿去看看吧,小公子出、出事了!”话音一落,曲娘就再也忍不住了,大滴大滴的眼泪像掉了线的珠子一样,噼里啪啦地往下掉,哭得声嘶力竭。
吕姝守在两个儿子的身边,神采惨白,泪眼涟涟,一手紧攥衣衿,一手咬在唇边,用尽满身的力量按捺着内心激烈的痛苦。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脆弱得仿佛一推即倒。
一只和顺白净的小手覆盖在他紧握的拳头上,触觉微凉,冰滑如玉,“殿下先且沉着,现在不是究查任务的时候,两位公子的病情才是最首要的。”
慎梦雨手执披锦,将纤腰敏捷讳饰,之前引觉得傲的细腰本日竟变成了别人的笑柄,此等闷亏也只能硬生生吞进肚子里。
傅霏卿柔声回道:“娘娘缪宠,傅氏在此谢过娘娘厚意。只是此时正值夏秋交代之际,孩儿年纪过于幼小,唯恐传抱病恙,故此留在家中,交由乳母代为顾问。”
凤栖殿内烛火摇摆,嘤泣之声凄然不断……
窦漪房看了看正和小孙子玩得畅怀大笑的薄姬,内心也想让白叟家多欢畅一下,遂道:“王妃娘娘言之有理,就让两位小公子多留半晌吧。转头漪房让巧珠取几个小香包给曲娘,那都是漪房让宫人们做的防蚊香包,内里有苍术、白芷、丁香、佩兰、艾叶、藿香、樟陈皮、薄荷等,气味暗香,驱蚊结果明显,用于小孩身上最是合适。”
常日里滴酒不沾的薄姬忍不住小酌了几杯,最后微带醺意、心对劲足地在宫女的搀扶下返回寿康宫。刘恒与众位大臣痛饮畅言,欢声笑语觥筹交叉,坛坛美酒盏盏不尽。
“下官、下官不知,求代王恕罪!”
刘恒大手放在她肥胖的肩膀上,轻柔地安抚着:“孩儿没事的,我们的孩子必然会没事的。”喃喃细语说了一遍又一遍,不知是压服的是对方,还是本身。
薄姬笑眼慈爱,“听漪房说,傅氏刚生了个儿子,虎目狮鼻,与宋保护极其类似,本日如何不把他也带过来,给本宫好好瞧瞧。”
宋昌拱手代答:“回薄姬娘娘,恰是山荆。”
大臣们对这个落落风雅、美丽聪明的庶夫人窦氏渐渐多了一份熟谙,渐生景仰之意。代国之主男才女貌,世人不觉喜从中来。
刘恒勃然大怒,一手拽起崔太医的衣领,“甚么叫束手无策!你们是太医,就该有体例救本王的儿子!”
窦漪房看了看四周的环境,繁花盛放草木萋萋,宫池畔免不了多有蚊虫,刘苾和刘苅的头上已经被叮了好几个小红包,看起来好不成怜。
二人侧身领命:“诺!”
“以是不敢张扬,还把孩子带出去?!”刘恒睚眦毕露,气的是本身竟然粗心未觉!
窦漪房道:“谢娘娘厚意,金麟殿中统统安备。”
吕姝凤眸偏移,偏头转向窦漪房,持续道:“漪房稍且毋忧。本日盛宴,意在大宴亲朋共享嫡亲,苾儿跟苅儿是母亲的心头肉,就让他俩多呆一会儿,让母亲欢畅欢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