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羞恼不已,这段时候那些狠恶狂肆的影象一下子涌上心头,长夜漫漫,究竟谁才是被榨干的那一个!要不是梅子鸢心疼主子,每次都体贴肠备好热水让她伸展酸痛的肌肉,只怕她日上三竿都爬不起床!
本来说胜负乃兵家常事,大汉和匈奴交兵多年两边各有胜负,也没有甚么特别之处,但灌婴暗中来信汇报,以为此事蹊跷,必有内奸。那几场败仗实在泰初怪了,明显是预先布好的局,匈奴军就像未卜先知一样,的确把他们汉军当猴耍。
刘恒埋首于窦漪房的肩膀上,肉痛得像被刀割一样。
刘恒与呼延骜的密议氛围紧绷,氛围凝重得将近沉下来似的,眼神相对之间杀气伸展,火光飞射堪比疆场。仅差一步的夺妻之仇历历在目,一瞥见那人碧绿的眼眸就会想起当日在荒郊堆栈中他对窦漪房的各种企图不轨,刘恒怒瞪呼延骜的眼神几近能把人烧起来。呼延骜一样无所害怕,仿佛身处之地并非汉地,凛冽傲气似狼如豹,气势直逼九重天。
刘恒和呼延骜到底是驰骋疆场多年的虎将,就算看对方再不扎眼,保全大局的那一点点明智还是有的,用眼神厮杀是一回事,嘴里参议的闲事又是别的一回事。
胡汉之间的密议很快就达成了和谈,呼延骜遵循冒顿单于之命将两国叛变者的名单交了出来。方刚正正独一几寸长的羊皮书笺,一笔一划看得刘恒睚眦俱裂!
窦漪房可没空理睬他不知耻的撒娇,事情的生长才是她现下体贴的内容,“就算把你们都累死,也不成能在这么短的时候内把统统跟未央宫有干系的人一一调查,莫非就连一点方向都没有吗?”
与匈奴王合作,划一是与虎谋皮,谁晓得狡猾的冒顿单于会不会在扫平叛匪的那一刻翻脸不认人,一个弑父杀弟获得王权的人可托度可想而知。但是,现在的情势已容不得刘恒游移,内忧内乱的危急之下他必须判定地作出决定。
刘恒搂着她,薄唇在耳垂边上轻舔摩挲,声线磁性而含混:“为夫这几夜都跟谁在欢爱,小娘子莫非还不清楚吗?一个男人一夜能欢爱几次,小娘子把你家夫君想得太神了吧?”
窦漪房痛心肠阖上眼,呼吸变得更加艰巨,“冒顿单于有何证据证明阿长就是通敌卖国的特工?”她和刘恒一样不敢信赖,更不想信赖!
匈奴内部一样呈现了内奸,与汉官勾搭,诡计颠覆冒顿单于!
更奇特的是,出战前汉军中的几员大将在同一段时候内接踵出了不测,元气大损、军心摆荡。灌婴纵横疆场多年,一看便是此中必定有诈,并且鉴定必定是有人偷偷泄漏军情叛国卖敌而至。
窦漪房紧紧地抱着他,用本身纤细的手臂支撑着悲伤欲绝的丈夫。她晓得这件事对刘恒的打击有多大,却更清楚面对极大的权力和引诱,父子兄弟之间的豪情能够变得有多轻!
刘恒脸上暴露一记苦笑,“此事事关大汉鼎祚,明知不成为亦要为之!”
刘恒咬紧牙,乌眸下情感涌动。
没想到,刘恒还给他的是几声朗朗大笑,既然冒顿单于不怕汉军会顺势剿除他们匈奴,那么泱泱大国的大汉又何惧一个小小的外族?!谈笑间豪气干肠,大有千军万马有何足惧的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