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了一身细嫩的肌肤,白璧微瑕,今后不免会留下红色的疤痕。
他端起锦盒,谨慎地把它翻开,靠近鼻子嗅了嗅,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问道:“这是甚么?”
等待在旁的张武道:“这会不会只是王妃的偶然之失?”但是这话说出来,他连本身都压服不了。
算起来,窦漪房还真的如她所说的那样——因祸得福。就在吕后和刘友干系变得越来越严峻的时候,她一向待在小院子里放心养伤,荣幸地阔别了这些权力之争。吕后仿佛对她的伤势还是非常上心的,固然向来没有纾尊降贵地前来探视过,但也特地派来了身边最宠任的太医齐霖前来帮手孙太医为她医治。
窦漪房偷偷地叹了口气,对常喜见色忘友的行动实在说不出口。除了长命宫的小寺人香琳,另有谁能让常喜这般猴急……呃,咳咳,心急。
小小的房间里满盈着凝重的氛围,深思的二人谁都没有再说下去。刘恒养的小野猫则窝在铲屎官(仆人)的怀里肆意撒娇,小巧的鼻子凑到他胸口嗅了几下,才又拱起家子用脑袋不竭地磨蹭,呆萌敬爱得让人爱不释手。在这个时候,也只要它才气这般优哉游哉地玩耍了。
“找个处所把锦盒连着膏药给埋了。”刘恒顿了顿,再道:“叮嘱孙太医,窦漪房此后的饮食、药物全数必须颠末完整的查验才可呈上。同时叮咛椒房的影士,暗中庇护她的安然。若她伤了一根头发,本王定不轻饶!”
齐霖神采一松,盖上了盒子,道:“凝脂膏虽好,却只合适刀剑之伤。女人肩上的伤口是野兽利爪所形成的,恐分歧用。我为女人别的配制了一些膏药,加了几味合用的药材,女人如蒙不弃,还是先用那些吧。”
一刻钟前,常喜传闻小琳子来了,小屁股就开端坐不住了。不一会儿,小琳子偷偷地捎人送来一张小纸条,上面的字体清秀工致:沐后微香待君来。
身为先帝的王子,大汉的刘氏诸侯,如果开口向太后要一个宫人入房也是件轻松平常的事情,吕后又有甚么借口下此毒手呢?如许做对她一点好处都没有。这一下,张武总算沉默了。
但是,窦漪房不晓得的是,她送给齐霖的这些药终究并没有被送往太医所作为配药,展转之下,却来到了金华宫刘恒的手上。
这个女子就像是一个迷,藏着很多不为人知的奥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