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让他惊奇的是,对方竟然只是一个弱质芊芊的少女!与宫里的国色天香比拟,清雅的边幅也仅能算是中等姿色。论背景不如代王妃吕姝,论仙颜比不上无忧坊的慎梦雨,却恰好是如许的一个女子,紧紧地攫住了代王刘恒的心。
但自从窦漪房受伤今后,刘长、焘烈,另有吕姝三天两端就往内里送药送礼,大大小小的补品和礼品堆满了半个客堂。齐霖过来之前,窦漪房本来筹算和常喜一起清算一下这些东西,现在倒好,东西拆了一半,帮手的人俄然跑了,本来高雅的客堂显得有些混乱。
“如许做的启事呢?就因为本王喜好她房里的宫人?”
一阵轻风刮过,卷起一片落叶飘但是起,还式微到地上,或人的背影已然远去。窦漪房摇着头,单独一人礼数殷勤地将齐霖请了进门。这个小院子本来是她和倚玉合住的,一进一出,小巧高雅。厥后,倚玉不肯跟她共居一室,便成了窦漪房独住的院落,是以显得格外宽广。
吕后说得没错,现在最让她头痛的人,不是旁人,恰是六王子赵王刘友。
窦漪房点点头,道:“齐太医医术高深,漪房自当服从。”
刘恒把装着凝脂膏的锦盒攥在手里,耳边不竭地盘旋着孙太医今天下午对他说的话。吕姝送给窦漪房用的凝脂膏没有题目,题目在于装膏药用的锦盒。这个锦盒是用产自夜郎的兰木做的,兰木芳香诱人却具有必然的毒性,能致人晕眩,乃至抽搐痉挛。
只可惜了一身细嫩的肌肤,白璧微瑕,今后不免会留下红色的疤痕。
过了半晌,张武持续道:“这个膏药该如何措置?”实在他真正想问的,是刘恒将如何措置这件事。此事牵涉吕姝,切不成粗心。
“这是如何回事?”他指着远去的背影问道。
齐霖往院子里一看,只见窦漪房愣怔地站在房门前,嘴角有力地抽动几下,那模样真叫一个呆!
“近几日我在研制一些创伤用的外敷药品,正需求凝脂膏做配料。不知女人可否割爱,赠我一盒?”齐霖的声音轻柔温暖,教人如何回绝得了。窦漪房二话不说,慷慨地做了个顺水情面,还把吕姝送来的几副活血的补药全都给了齐霖配药之用。
他端起锦盒,谨慎地把它翻开,靠近鼻子嗅了嗅,眉头皱得更紧了些。他问道:“这是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