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恢对曹参的话再作考虑,深表附和,同时又不由唏嘘:“阿恢本想大模糊于市、独守梁国,做一个繁华闲人,没有想到还是逃离不了宫中的这些权力斗争。”
“曹丞相存候心,阿恢固然鄙人,但爱民如子这四个字是时候不敢忘记的。明日阿恢将入宫谢恩,不知有没有甚么需求重视的处所,还望丞相指导一二?”
“哦?莫非公子恢成心续弦?”曹参不由猎奇起来了,大师皆说梁王刘恢纵情乐律,不近女色,本来是心有所属,情有所钟。
钱诺让乐工筹办好一副五弦古琴,再点上月麟香,袅袅的暗香缓缓升起时候,就只能刘恢入坐献艺。
第二天,刘恢入宫面圣,亲身报答了惠帝的龙恩。惠帝和刘恢已经好久没有见过面了,此次吕后服从本身的劝止,把赵国赐封给了与世无争的他,惠帝感到非常欣喜。
曹参摆了摆手,笑道:“公子爷缪赏了,老臣不过是多吃了两年的饭,看的人和事都略微多了一点罢了。”
“公子恢请老臣前来,只怕不但仅是为了话旧吧?”待侍从们都一一退避以后,曹参单刀直上天说道。
曹参晓得他已情根深种,听不进其别人的话了,只能祈求上天不幸这一对乱世恋人终立室属。
高祖归天之前,吕后曾经问过他,丞相萧何百年以后,应当起用何人继任丞相之位。高祖给的第一个答案,就是曹参。曹参对大汉的忠心不二,更是萧何最忠厚的跟随者,有了他的帮手,可保刘盈帝位无虞。
“真的吗?”吕沁眨了眨眼睛,灵动的双眼落在刘恢身上,就再也移不开了。她是吕产的女儿,本年才十四岁,第一次伴随父亲进宫赴宴。本还觉得这些诸侯将相会像父亲军中的将士一样,三大五粗,不解风情。谁知却赶上了清俊脱俗的赵王刘恢,提及话来温润如玉,操琴的姿势就像画里走出来的神仙普通,一颗悸动的芳心无由地狂跳着。
惠帝佯做愤怒的模样,道:“不可、不可,朕酒意正浓,赵王岂能如此绝望。来人,上酒!”
吕后浅笑着道:“陛下喝多了。您的身子刚好,太医叮咛,酒能伤肝,还是适可而止的好。”话说得轻柔,语气里却包含着不成违逆的威仪。
曹参安抚道:“既来之,则安之。公子爷和皇上一样刻薄仁义,得意天佑,大可不必庸人自扰。赵国敷裕,民风浑厚,望公子爷能够好好运营,这就是万民之福了。”
刘恢试弹了几下,稍稍作了些调剂,定必然心神后,长指再次抚上琴弦。弹奏出幽咽动听的琴声。一曲《清心调》如轻风吹拂竹林,更若溪水流淌而过,冲刷了人们心中的暴躁,带来阵阵身心镇静。
“七弟刘长是吕后的养子,八弟刘建迩来也立了一两次军功,如何就和赵王之位擦身而过了呢?”
惠帝沉浸了,不自发地放下了手中的金盏,跟着音乐的旋律把思惟放空,仿似沐浴在月华之下,没有一丝忧愁烦心。吕后等人一样沉浸在幽雅的乐曲声中,呼吸变得顺畅很多,时候仿佛在这一刻停驻,耳朵里只要叮咚的琴声飘荡,飘到不着名的远方……
刘恢微微一笑,眼神也跟着柔了几分,道:“萧氏归天以后,阿恢原就偶然另娶。厥后,庶夫人徐氏为我生了庶子今后,我对刘家有也了交代,娶不娶正妻已经没有所谓了。幸得上天垂怜,让我熟谙了柳氏飞絮,今后一见倾慕。飞絮虽出身伶官,但洁身自爱,出淤泥而不染,善乐舞、知乐律,是知音,更是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