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武一边批示动部下的精兵抵挡住匈奴的打击,一边策马前来互助,蹡蹡两下,把库鲁图尔的大刀给挡了归去。
库鲁图尔没有给刘建他们太多的时候思虑和反应,壮硕的双脚往骏马身上用力一夹,呼喊一声,四周的匈奴军人手持大刀一涌而上,箭雨迅猛而至,两边立即堕入混战。
刘建想不了那么多,奋身冲到刘敏的跟前,咬着牙,长剑抵住库鲁图尔的进犯。库鲁图尔是匈奴驰名的大力士,手臂细弱得像熊一样,刘建拼尽满身的力量,也只能一步步地被逼退。
刘敏抱在他腰间的手紧了几分,脸颊靠在他刻薄的背上,回了一句人生最果断的四个字:“誓与君同!”
刘恒的身形比刘建更健旺一些,长臂一揽,在红衣落地之前把人稳稳地支出怀里。晕乎乎的窦漪房视野受阻,认识涣散,腰间传来的热度带着莫名的熟谙感,不测埠安抚了她慌乱的表情。
“大师谨慎,恐防有诈!”
刘敏泪流满脸,一颗心全悬在刘建的身上,“建……哥哥。”
他叹了一声,一样是护花,本身的报酬如何就苦逼这么多呢!
银光转刹时划过面前,库鲁图尔的嘴喷出大量鲜血,嘴唇两边的肌肉活生生被分裂,内里的牙齿带着血透露在人前!再一看,刘恒的马和剑好似闪电一样,来去如风,冰冷的剑尖上滴着淋漓的血迹。
俊眸冷峻,薄唇抿出寒意,张武看得出来,主子已动了杀意。
“众将听令,库鲁图尔假扮使臣,辱我大汉,杀之无赦!我们大汉的军队就在火线,大师一起杀出去,联手雄师,抵挡匈奴叛军!”刘恒的声音划破长空,将士们大声拥戴,斗志昂扬!
常喜顿时尿湿了裤子,刀光剑影吓得他惶恐失措,双手着地,屁股和脚蹬地后退,内心直呼娘亲。鲜红的盖头仍然覆盖在脸上,窦漪房昏昏沉沉的,也做不出甚么反应来。
卫嬷嬷护主心切,用力一推,就把半昏倒的窦漪房丢给了常喜,想也不想地爬回到銮车上。谁知,人还没推开车门,三支暗箭从后射中背部,卫嬷嬷瞪大眼睛,吐着血丝的嘴里挤出最后的话:“敏……女人……快逃……”
常喜先被卫嬷嬷变态的反应吓了一跳,继而又被面前血淋淋的一幕吓得双腿发软,那里还扶得住软趴趴的新娘子,直接就往地上倒了下去。刘建和刘恒同时转头,孔殷地扑畴昔,想去接住那抹鲜红的娇影。
刘风伸出颤抖的手指,指往銮车的方向,道:“那……才是营陵侯府的敏女人!”
刘恒清浅地勾勾唇,阿谁宫里最自大自怜的小弟弟,仿佛一下子长大了很多,刻薄的背影多了一份担负。怀里的小美人嘤咛一声,青黛微蹙,狠恶的打斗声让她非常不适,无认识地爬动起来。
库鲁图尔满脸的肥肉抽搐了一下,羞愤涌上心头,络腮胡下的脸红彤彤的,牙齿磨着痒痒痛。一咬牙,从胸口不知取出了甚么东西,往天上一抛,砰的炸出一阵黑烟。
刘建惊奇地看了刘恒一眼,銮车的方向俄然传来砰的一声,几个彪悍的匈奴军人持刀往车子劈了畴昔,车顶的华盖顿时散了架,一个娇小肥胖的身子在内里双手抱肩,发着抖在抽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