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张嫣必须躲避一下,等过了这段时候再说!
常满眸子子一转,很快就明白了吕姝的意义,接着说道:“王妃娘娘所言极是。皇后娘娘第一次为人母,心中不免不安。皇宫里人多口杂,陛下和太后娘娘政事繁忙,每天出入宫门者络绎不断,皇后留在长乐宫中确切很难埋头疗养。”
一想到这,吕后嘴角微翘,用心暴露几分欣喜的笑容,“可贵姝儿对皇后如此体贴,妯娌之间,豪情和谐,本宫深感欣喜啊。”
吕后在后宫和朝廷上打滚了这么多年,甚么大话人话没有听过,平生最恨的就是这类冒充阿谀的话。秦嬷嬷这点没有技能的马屁工夫,又如何会逃得过她的锐眼?!
刘肥一旦返国,刘襄必定会乘胜追击,大定军心,主动皋牢齐国臣民之心。到时,只怕会威胁到惠帝的统治职位。
实在,张嫣到现在还未能走出清莲难产生子的暗影,每次看到小刘恭就仿佛见鬼似的,如何能够常常到椒房探视或是顾问太子呢?
吕后顿了顿,道:“不消了,小太子年纪太小,不宜舟车劳累,留在椒房里由本宫照顾就行了。”
“那姓窦的最善于的就是这些欺下瞒上的行动,人前装得灵巧小巧,人后暗中使阴取利,本宫也是看不过眼,才会脱手互助的。”
吕后点点头,对常满叮咛道:“统统就按代王妃的意义去办吧。告诉外务府和阿谀司,就说皇后产后身材不适,宜到清幽之地静养。现在冰寒将至,骊山温泉水暖,正为合适之所。就让长乐宫的女官们陪着皇后去那边静养一段时候吧。”
但是,这话听起来一点压服力都没有!小刘恭出世不过百日,只是个只懂吃喝拉撒,睡饱就哭,哭饱就睡的婴孩,如何看得出来脾气柔静。
既然烦心的事情都有了方向,吕后也没了思考的意义,抬起手揉了揉有点发疼的太阳穴。常满和吕姝不敢多扰,躬身请退,并让秦嬷嬷抱着小刘恭一起退了出去,便利吕后寝息。
吕后的眉头蹙了一下,嘴角稍稍往下拉,眼里淬出几分冰冷:“本宫问你太子常日里到底有没有常常哭闹,你说三道四地在扯谈些甚么?!莫非就不会‘照实禀告’这四个字如何写吗?”
吕后阖上眼,细心地考虑了下吕姝的话。
“代王妃的恩情,老奴在此谢过。”秦嬷嬷向吕姝躬身行了个大礼。
“恭迎代王妃吕氏觐见……”门外的小黄门寺人把话又反复了一遍。话音一落,吕姝便提着宫裙,莲足款款境地入椒房,流利文雅地行了个宫礼,尽显皇室端庄的仪态。
吕姝有礼地和常满家常了两句以后,便在女婢们的伴随下回身回宫了。就在快回到金华宫的路上,本该在椒房内服侍太子入眠的秦嬷嬷竟呈现在宫道上。
谁都晓得,吕后平生最厌哭声,即便小孩子的哭声也会等闲引发她的腻烦。
吕后的话方才说完,吕姝眼底的笑意又多了几分,顿时接口道:“姝儿传闻长乐宫的窦丫头另有琴婳,都是心机精密、善解人意的好女人,和皇后娘娘的干系也是极好的。太后娘娘不如就让她们都跟着去吧。”
“姝儿的意义是?”
“嬷嬷固然放心,皇后固然无知,但太后娘娘心如明镜,毫不会错待你的。只要把皇后和太子临时分开,嬷嬷就有机遇稳固太后对你的信赖。今后太子长大成人,定不会虐待一起伴随他生长的老嬷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