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漪房大抵把面前的环境弄明白了,持刀护妻的男人想必就是三山五寨之首、新上任的少寨主宋昌,在他身后的仙颜少妇应当是他的老婆吧。只是不知何故,寨中兄弟起了异心,设下骗局引宋昌中计,诡计在天生寨中将他捉获,然后自主为王。
窦漪房跟着刘恒躲在暗处,统统看得是清清楚楚。阿谁秃顶鄙陋的男人必定就是当日在囚牢里陪在少寨主身边的阿谁部下,没想到才几天工夫,竟然背叛相向,直接来场笼里斗的戏码。
月下的天生寨火光连连,氛围中满盈出一股肃杀的氛围,压抑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宋昌横眉竖目,紧握大刀的手微微在抖,身上的杀气更加浓烈。
说真的,这个代王如何就分歧于其他诸侯王,一不爱熏衣,二不爱熏香了呢?身上一点味道都没有,就跟影士一样!
刘恒悄悄地将她摆布转了一下,看着她身上略微贴服一点的衣服,总算暴露了对劲的轻笑。
带头围攻的大汉驼背秃顶,轻视地嘿嘿两声,道:“识时务者为豪杰,我劝少寨主还是束手就擒吧。免得等下打起来的时候,刀剑无眼伤了你身后那位娇滴滴的美人儿。”鄙陋的目光在白衣少妇身上高低打量,光秃秃的脑袋里不知在策画着甚么龌蹉的设法。
刘恒心神泛动,深潭似的黑眸下似有暗涌活动。
窦漪房不解,“谁?”
窦漪房捉紧他的衣衿,胸腔内心脏狂跳不已,但不知怎的,却一点也没有感到惊骇。每当感遭到他炽热的体温,总会产生一种莫名而庞大的情感,似放心又似冲动,就好似……
被围攻的一男一女,身形差异,男的高大魁伟,身姿如松柏矗立威武,手持一把玄色重铁阔口大刀,在月光下闪着凌冽的亮光。女子娟秀如月,一袭白衣胜雪,长发上拢为髻,仅以木簪为饰,淡雅如雏菊,娇弱如浮莲。
顺着他视野的方向看畴昔,只见四五十个山贼打扮的大汉围着中间的一男一女,手持各式兵器,凶神恶煞,蓄势待发,乃至还带下落井下石的凶险的笑容。
他的话说得直接了当,毫不粉饰内心龌蹉的策画。
鼠目男人咧嘴道:“别再病笃挣扎了。你身上中的是我田鼠七的蜂毒银针,饶你有真气护体,也敌不过对你体力的耗损。用不着半刻钟,只怕连刀都握不稳了!”
愣怔之间一回神,脚已稳稳地落到了地上,昂首一看,刘恒谛视火线,脸上戏谑的神采早已敛起,薄唇紧抿,嘴角稍稍往下,神情可贵一见的严厉当真。
暗淡的角落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刘恒闭上眼睛,美好的唇线向上轻扬,心中暗自描画背后婀娜的美景。
秃老五咬牙,骂出连续串暴虐的脏话,杀红了眼似的,带着其别人持续打击。电光火石,生与死尽在一线之间……
窦漪房往四周看了一眼,现上面前四下无人,但刘恒就在这里啊……换衣服……脸上蓦地一红,羞得不敢接话。
“看来有人等不及了!”
田鼠七对劲地回道:“这都是老五的功绩。要不是你想到用绑架皇后这招把姓宋的引到天生寨来,我们还布不了如许的局引他中计呢。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连姘头也带上,还真便宜了我们啊!”
男人大刀一横,高大的身躯挡住了他的视野,虎目含怒,身上收回腾腾的杀气。意义很简朴:要敢再看一眼,先得问过他手中的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