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房,苏安没有入眠歇息,而是盘坐在竹床上,手掌摩挲着一样东西。
随便用了点晚餐以后,苏安便回了阁房。
自从主脉的那位主母授了意下来,苏安常常会遭到府内各种人的欺辱刁难,尤以面前的这位主家的二公子为甚。一月前,苏安会受伤,便是面前这位苏巍苏二公子暗中设想的。
和之前一样,把玩了一下以后,心神安宁了很多,苏安收起石铁,正要入定练功,他体内另有暗伤,倒是容不很多迟误时候。
“吱呀”
正要入定的苏安当即眉头一皱,长身而起,下了竹床便朝着门外去。
“臭小子,这么久不开门,是死人么?”
“嘭嘭嘭”
有此一幕,只要略微有点聪明的人,都能够看出来,苏巍这是纯心刁难、以势压人。
“李老回了乡间,也好,免得晓得了明天的事又生出波澜。”
如许物事,在别人看来,不过就是一块奇特废铁,没有甚么特别的用处。
刚站定的苏安,一听到这小厮的话,躯体立时轻颤起来,眼角煞气愈重,仿佛想起了甚么,神采变得乌青一片,显是真的怒极了。
那黄衣小厮,一闻声主子的冷哼,身材一抖,似得了信号般,立时便号令起来了。
苏家大府里,北角,有一个偏僻的小院落。
这东西是他父母留下的独一遗物,自他八岁那年,他的父母便高耸的消逝无踪,过未几久便被家属鉴定已身故,除了一笔不菲的财产以外,留给苏安的,就只要面前的奇特石铁了。
院门翻开,苏安的身影走了出去。现在是寒冬时节,冰天雪地,苏安穿的衣衫并不丰富,一袭青衫,怀里抱着布袋,内里不知装着甚么。
“吱呀”一声,院门被苏安翻开。
门口处,是一个身穿黄衣、尖嘴猴腮,神采放肆的小厮,年纪十**的模样,比苏安稍大一些。在这小厮的身后,站着十几个衣衫华贵的青年和一群健仆,都带着笑意,一脸看戏般的神采。
自语了一句以后,苏安把怀中布袋放到桌上,点了炭火烧旺,屋里立即就和缓了起来。
这东西巴掌大小,似石似铁,有着九窍九角九棱,看上去非常精美,上面有一小孔,一条黑绳穿过,悬在苏安的脖上。
“何事?”
有人在敲院门,或者说,是在踢门。
本来在一月前,苏安在练武场练习时,被苏巍把握一匹西域国的宝贵雪花马撞伤。本来此事是苏巍的任务,但苏巍势大,苏安便挑选了遁藏,在野生了好几天的伤。
语气冰冷,眼神直视,不卑不亢,没有一点卑贱之色。自小被欺辱,却并未让苏安养成脆弱的脾气,反而跟着年纪渐长,性子愈发的刚毅。
为首一人,是一个穿戴富丽锦衣的少年,面皮白净,脸上是高高在上的傲然之色。
屋内,堂中放着一火炉,内里有炭,不过没有燃烧,无一丝热气冒出来。随便扫了一眼,屋内空荡荡,除了苏安以外也没有别人的气味,非常冷僻。
苏安一看到这些人,神采立时一沉,眼中一丝煞气固结,这些人他都熟谙,并且能够说非常熟谙了。
被苏安的目光一扫,苏巍似有些惊奇,轻咦了一声。从小到大,因为职位分歧,苏安在面前他苏巍时,都是采纳遁藏的态度,不管如何被他欺辱都是如此,却没有像现在如许,敢与他直接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