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归去吧。”事情交代清楚了,陈继饶想着俏俏也该饿了。
陈继饶倒是点头应道,“是二婶没错,那小女人应当是大姐的大女儿金平。”
既然看不上,还答应女儿跑来干甚么?
蓝花也委曲,哭泱泱道,“你尽管把钱往我这儿一扔,也不管家里的事,你叫我咋办?钱统共也就那么点,月尾一到手,我手心还没捂热,一到月初就全没了。”
“你想饿死我呀?”孙英冷哼道,一进屋,脸上没有笑,穿戴尽是泥土的布鞋就毫不踌躇地踏在洁净的地板上。
这事也的确是蓝花有错在前,她一人出错,却累得军队也背负骂名,还不肯过来赔罪,楚俏也是服了,不过到底如何说,老乡脱手伤人也有不对。
男人会心,神采淡然道,“景然你还是收归去吧,俏俏一回黉舍读书,冰箱对我们来讲用处也不大。”
楚俏回屋也没闲着,想着孙英和赵金平吃不惯米饭,去灶房把灶台打上火,锅里煮着米饭,她筹办做一份韭菜炒蛋,烫两碗素面,等米饭出锅了,再烙了几张油饼。
这类事真是可悲又可爱。
“还咋办,她如勇敢不来接咱,待会就闯出来,大不了闹个天翻地覆,我看她还敢在军队住下去!”
还没进门,就听里头骂骂咧咧,“你们军队自打驻扎在俺们村,也没闹过啥事,此次俺家的孩子可病得不轻,如果没个说法,俺们就闹到市部去。”
本来就是军队的不是,他如果再打人,这事可没法停歇。
楚俏当时懒得吭声,但现在想想还真是愤恚。
有个老乡还是不对劲,“哦,你觉得治好就算了?那俺家闺女白刻苦头了?”
说实在蓝花也是个识大抵的,一开口就把军队摘洁净了,全把错误揽身上。
许良见他捏紧了拳头,恐怕他就要打人,赶紧叫肖景然上前拉架,“继饶,你如何如此沉不住气了?”
男人微微颔,“听你的,这事我不究查,也会帮着说好话,其他的我们不卖力。”
“嗯。”他们也要过日子,没来由把背了黑锅还得赔钱。
陈继饶摇点头,眉头皱得更深,人都来了他总不好视而不见,只道,“日头大,你先回屋,我去门口接她们。”
赵金平也瞧了楚俏一眼,见她面色白里透红,沾着水珠的手也是白净清润,她不由渐渐将粗糙乌黑的手缩到后背,内心自大又妒忌,连声号召也没打。
男人默不出声地应了,寒眸又瞥向孙英,诘问到底,“二婶,你还没说是谁奉告你的呢!”
许良点头,和几个老乡又说了一会儿话,达成共鸣后又把他们送出办公室,叫了值班的小兵士把他们送出军队。
他不当家不知柴米油盐贵,说来讲去,还不是穷疯了。
此次楚俏答复得倒是痛快,“继饶不让我卖绿豆汤了!”
可她清楚不是冰箱的仆人,咋全推到她头上来了?
伉俪俩并肩而走,楚俏低着头没重视看火线,差点撞上墙壁。
三人走了一会儿,又有小兵士来找陈继饶,孙英听不懂,不过见他指着一栋大楼,仓猝丢下一句,“二婶,三楼东面就是我家,你和金平先上去。”
肖景然耸耸肩,不过如何也顾及楚俏是楚珺的mm,“我无所谓,沁茹也说不在乎。楚俏看着办就成。”
那会儿蓝花已经感觉不错了,楚俏一来就跟梁羽闹翻,她还暗笑楚俏过分年青,不懂替男人处好邻里的干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