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等朱丽点头,就听门口有人说道,“我去吧。”
两人早撕破脸,刘友兰也不是好惹的人,不然林安邦也不会被她掌掴了,“弟妹,咋的,敢做还不敢当呀?”
陈继饶也没想到他竟有那么大的胆量,一个专管后勤保障的指导员,不司本职,却顶着许队的名头。
杨宗庆还是不放心,上来看看,进门道,“继饶,弟妹还没醒,你陪着她吧。摆布火线也是我卖力,家里头也没啥担忧的。”
宗庆老说她总找别人费事,好,这阵她老诚恳实呆在家里头养胎,谁也不招惹。可此次清楚是刘友兰找上门来叫她带孩子的呀。
孙攀屋里离得近,也闻声了,正想出去瞅瞅,却被刘友兰一把扯住,“她就是见没人理睬,用心作的,出去干啥?别是惹了一身臊。”
“宗庆——”陈继饶喊了他一身,还没等他昂首,就缓慢地一掌劈在他的后颈。
梁羽“腾”一下炸了,“她晕倒了还你甚么事?你是不是见人家瘦下来变美了,而我又有身,你就惦记上人家了?”
“不消,你也是一天一夜没合眼了,弟妹还在家,你快归去吧。”杨宗庆有气有力道。
杨宗庆倒是没心机听他们伉俪打情骂俏,只是对梁羽,更加心寒,冷极了,冰到底了。
燕子满身高低脏兮兮,又非亲非故,凭甚么要她带?
杨宗庆只感觉周身仿佛是火焰在燃烧着,把他烧成了灰,心也碎了,空了……
不一会儿,方才被他扯开的小护士走过来,双眼还含着泪,“孩子……孩子怕是保不住了,家眷请做美意理筹办。”
刘友兰顾着孩子,也不肯多看她一眼,甩头就进屋去了。
刘友兰捋起袖子就上前一步,却被孙攀拉返来,她还不甘心,“你拉着我干啥?本来就是她不对,非常期间非常对待!自家男人都快饿死了,也不管,竟另有脸不让我说。我偏说看你还能咋的!”
陈继饶在灾区也听崔石说了,他骂了她,她还不遗余力地出主张,动员军嫂们洗手作羹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