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次梁羽和秋兰联手坑害俏俏,宗庆几乎仳离,是杨家宁肯委曲俏俏而成全梁羽,闹得分外不镇静。
杨宗庆瞟了她一眼,他见地过那群地痞穷凶极恶的模样,还是有些不放心,“要不,你在外甲等着,我去要钱。”
一下车站,一股热风就劈面扑来,人来人往的也挤得慌,男人恐怕她走丢了,紧紧握住她的手。
他真是厌倦了,扭头对保镳员道,“小张,快把人请出去吧,她和杨家再无半点干系。下次如果再让她出去,惊扰了我爸,你怕是担不起这个责!”
两人一道进了赌庄,很多人见来了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女人,不由纷繁侧目,几个胆小的还朝她吹口哨。
六月天炎热,路上泥尘滚滚,楚俏被呛得难受,男人见状,干脆把戎服外套罩在她头上。
正说着,他就直往角落那巨大的冰箱走去,拎了两瓶汽水出来。
周遭吵吵嚷嚷,男人眉头一皱,凑到她的耳边说道,“我们先不回军队,宗庆已经在外甲等着了。”
“但是――”梁羽咬唇道。
楚俏内心一乐,抬眼去瞧男人,只见他态度恭敬,眉宇间冷酷如水,“多谢首长,这小我情,我记下了!”
“我清明净白地跟了继涛,从未有半点逾矩,你可别瞎扯!”刘少梅心有不平道,她也知此事怪不着楚俏,可她内心头就是不舒畅。
楚俏也知两人有话要说,特地把前座让给陈继饶,趴着车垫上装睡。
杨运国一来,场面一下拘束了很多,根基是他问一句,旁人答一句。
“不得不承认,你看女人的目光比我强。”杨宗庆一声喟叹。
这几天,母亲每天耳提面命,说他为了个女人犯傻到自毁出息,大院里很多同僚也是对他点头感喟,杨宗庆心灰意冷,可贵身侧的好兄弟如此力挺他。
到了镇里的客运站,两人俱是灰头土脸,但他倒是一派云淡风轻,涓滴不觉狼狈,拉着她在女厕前停下,“先出来洗洗吧,行李我来守着。”
有他过问,拿回钱天然是十之八九了!
梁羽听他一开口还是体贴她,不由打动,内心真是懊悔万分,也不顾有外人在,又抓着他的胳膊说道,“宗庆,我想你――我去军队找你,但是你又不在,这一周以来,我夜不能眠,内心老是想着你,我知错了,我们复婚……”
杨运国冷静听完,面色发沉,语气绵长,“竟另有这事?”
景城的军区大院外有防备森严,不过杨家也算有头有脸的人物,车商标往那一过,横栏一下就撤了。
陈继饶敛着端倪,想着那笔钱拱手让人,俏俏内心总不甘心,他没法出面,但不代表杨家没阿谁本领。
“饿不饿,要不要我去买点吃的?”她早餐吃的未几,男人恐怕她饿着。
梁羽眼里渐渐浮起一抹恨意来,“好得很,真是好得很!都道劝和不劝离,你们伉俪俩,一个默不吭声,一个怪起我来了。我和宗庆走到明天这一步,我也不怕奉告你,陈继饶――”
楚俏从灶房出来,孙英也洗衣服返来了,嘴里碎碎念念,不过也是嫌她起的晚。
这年初哪户人家有缝纫机、腕表、自行车和收音机这“三转一响”就算是很了不得,冰箱还真是罕见,能喝上冰水已是壕中之壕,汽水一瓶也得两三块,可他眼都不带眨的就递过来了。
楚俏一下支支吾吾,求救的眼神投向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