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柳家人,贺兰叶重重吐了一口气,自言自语:“这都是甚么事儿!柳女人啊柳女人,我可奉求你了,千万别出甚么岔子啊!”
聘礼一到,随即就是六十抬的嫁奁一起敲锣打鼓送到了贺兰家,三进的院子差点没有放下,一起从内院摆到了门口,让人瞥见了丞相府嫁女儿的丰富。
也是,柳五女人瞧着也十七八的模样, 有月信也是应当的。只是贺兰叶年过十七一向没有过信期,忘记了这回事罢了。
这会子已经邻近中午,日头正热,走了未几时贺兰叶就出了一身薄汗。她抹了抹额头的汗珠,脚下不断,一鼓作气登了顶。
贺兰叶把齐洵的来信和柳五消逝之前的留书摆在一起,抱臂看着桌上这两个一样肆意妄为的一样手札,嘲笑着。
信里头劈面而来的理直气壮和齐洵本人一样,让人拳头发痒痒。
贺兰叶打了个寒噤。
忽地冷冷僻清好无人息的空房间中冷不丁响起了一个沙哑而又充满不耐烦的声音。
如果说柳五的那份留书让贺兰叶无可何如,那么面前齐洵送来的手札,直接让贺兰叶气乐了。
丞相府的管家和柳尚书几次派人来,贺兰叶一边装侧重伤未愈一边面对来人焦灼的急问慎重对付着。
赞叹过柳五的字,贺兰叶的重视力才落到了手札的内容上,这一细看,贺兰叶当即傻眼了。
氛围中,浓烈的血腥味顺着柳五的身材满盈开,浓稠,新奇。
毕竟她在父兄身故后,脱下红妆支撑着这个家已经近乎五年,她已经不再是之前在漠北能够肆意率性的贺兰玥,而是必须负担重担,扛起贺兰家,扛起万仓镖局的贺兰叶。
照她说,若没有奇华公主这事,她觉着柳女人和齐世子凑一对方才好,绝配!
必须快返来了,目睹着另有五天了,柳五如果回不来,她估计要宣布重伤不治,魂游西天了!
娘和婶娘对这桩婚事可谓用了心了,柳五定了时候,这边一晓得另有几天了,她们妯娌俩熬着夜裁衣,一点点给她的喜袍上绣花腔,半点都没有因为说她娶妻不算甚么端庄结婚而忽视。
柳家人也按捺的住,间隔两家办丧事就几天时候了,他们女人丢了几天,也没有任何声响,统统流程持续走着,万仓镖局的镖师从那儿路过,都瞥见门口巷外张灯结彩,挂上了红灯笼。
或者说,在平氏周氏眼中,这已经是她结婚了。
贺兰叶的目光落在喜袍上,忽地勾了勾嘴角。
只可惜外头那些人好打发,面前送来修书一封的下人背后顶着的是楚阳候府,那位几次在她手中没有讨到便宜的齐洵世子,她就没辙了,只能见了人,收了手札,好声好气把人送走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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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家人也客客气气欢迎了职位差异的将来亲家一行,个个脸上都是笑意满满,和蔼的很。
柳五的字体非常超脱,勾画之间行云流水的顺滑,字体劈面而来的大气让贺兰叶怔了怔,不免感慨柳女人一手好字不比她见过的大手减色。
白日忙繁忙碌了一整天不得闲,平氏周氏累得捶腰揉肩哎呦连天,家里桃儿杏儿更是借着这个时候玩疯了,多亏老常把两个丫头给看牢了,免得家中办个丧事丢俩儿调皮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