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苏先是没反应过来,待反应过来,顷刻间眉梢眼底皆染满笑意。
容苏这才点头,问:“你家似是并不承平,你那位长辈在府中能够护住你?为何早前未曾脱手互助?这此中究竟你还需了然才的。”
“这倒不会,只是觉着有些巧罢了。”容苏发笑过后,也端起茶盏,“霓裳不嫌弃,大哥自无不肯。”
语罢,将茶水一饮而尽。
沈霓裳闻言稍滞,再看容苏那猎奇神情,滞了半晌后,她指了指容苏的胸口,目无神采道:“她嫌弃我不像她那样女人——”
“不过,如果沈女人有何疑问或是香道上的观点,我也愿同沈女人一同切磋进益。”容苏悄悄柔柔笑开,眉眼温润发光,眼底竟可贵的带了几分促狭之意,“这倒是不违背家规的。”
这小丫头整日说这个都雅阿谁都雅,可在沈霓裳眼中,最都雅的还是非容苏莫属。
这全然出乎了她的预感。
“先生也学坏了,一句话非分两次说……”她故作幽怨看了眼,终忍不住笑起来,端起茶杯多少玩皮模样:“不能拜师那就认作大哥好了,霓裳以茶代酒敬大哥一杯——”
言下担忧之意溢于言表,明显是怕她年青不经事,为人所骗。
“司夫人?”容苏不是很附和的摇了摇首,“这位夫人既然庇护了你,当诚恳诚意恭敬才是。就算记取亲生母亲,也无毛病现在改口。”
“我想拜先生为师,学习香道,不知先生可愿收下我这个弟子?”沈霓裳再度笑问。
容苏较着是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看沈霓裳一脸苦闷无法,容苏眼中笑意四溅:“这位夫人听起来是个趣人。”
容苏抬眸起来,清俊面庞上眸色沉寂:“我的香道之艺乃是家传,家中有令不得外收弟子。沈女人,实在抱愧。”
容苏愣了愣,忽地发笑。
“我的亲生娘亲是我父亲的外室,我在内里长到十一岁,娘死了才进的沈府。”沈霓裳笑了笑,明白对方的担忧出自朴拙,再加上她有拜师学艺的筹算,她本日来之前就筹算交代清楚,“在沈府住了四年,我开初只想安稳度日,故而极少出房门。前些日子被人算计,差点成了府中大蜜斯的陪嫁。以是才有了分开的设法。厥后府中司夫人庇护了我,前些日子已经记上族谱。司夫人并无后代,对我也好。此事虽了,但我觉着人始终还是要靠本身,再者人家帮了我,我若半分才气都无,他日又如何酬谢?”
没想到她早前竟然是庶籍。
容苏这才全然了然,眼中也暴露顾恤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