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先去了父亲也就是现任恩侯同时凌家属长凌桢的书房,略略交代了些能说的话。
宁氏“嗯”了声,表示她说下去。
关于隆武帝的密旨内容以及此番回都的启事,倒是半字未提。
“陛下,”于公公上前一步,“老奴却觉着这是子洵少爷的一番孝心,也是苦心。两位少爷连族中都未禀报,可见都是懂事识大抵的。如果入国库,陛下动用需经大臣们参议方能动用,且两位少爷对族中也不好交代。陛下所思所想所为皆为国,可贵子洵少爷这番情意,老奴觉着甚好。陛下该成全才是。”
“为何不让你爹上折子?”宁氏一愣。
凌飞回道:“明日就走。”
宁氏挑眉悄悄笑了笑,剩下的话没说下去。(未完待续。)
“都怪你爹,整日只顾着他那些石头——”宁氏无法摇摇首,“算了,不说他了。你独安闲外,让你带些人服侍,你也不肯。不过你也大了,有自个儿筹算,娘也不拘着你,你自个儿多加谨慎才是。等过些日子,娘就让你爹上折子,你的世子之位也该定下了。早前同他说过几次,他也没放心上,你这个爹啊……”
大沥宫中端方颇严,凡是进献御前的物品,不管吃食还是其他,皆要验查以后,方能送到天子手中。
凌飞恭谨回道:“早前确切并无来往,但也在云州擂馆碰过两回面。此番是他得了香方,觉着事关严峻,才找到子洵。我们先得了香方也不知究竟如何,这香方非常庞大,我们也才制出成品。”顿了下,他又道,“穆清同穆将军仿佛不大靠近,因而同子洵商讨后,便让子洵上王都同陛下禀报。”
隆武帝笑了笑,看了眼于公公,于公公上前将凌飞请起。
凌飞也单膝落跪,语声竭诚:“于公公所言亦是子洵所想,还请陛下成全。”
想明白启事,她也就笑道:“还是夫人想得殷勤,是这么个理。我们少爷要样貌有样貌,要本拥有本领,这王都要寻比我们少爷出众的但是难找,简王府既然提见面的事儿,想必内心已是肯了八分。归正少爷年纪也小,我们也不焦急。不管娶哪家蜜斯,我们少爷都一样孝敬,夫人就等着纳福吧。”
凌飞点点头,依言入坐。
“娘,您别活力。儿子没别的意义,娘对儿子的恩典,儿子一日不敢忘。”凌飞握住宁氏的手,“儿子是想凭儿子的本领争下这爵位,娘放心,儿子定不会让娘丢脸。娘就信赖儿子这回吧。”
隆武帝的面色从安静到些许动容,再到惊奇,最后又规复了安静。
隆武帝也未曾顿时让于公公将东西呈上试用,而是深思半晌。
隆武帝沉吟似不决。
于公公这话的意义便是表示东西无毒,当然这意可香的功效,他作为习武之人也是能体味的,但此时隆武帝既然没问,他也不需明言,隆武帝稍后天然会亲身考证。
此时看这模样,明显是在等他。
恩侯凌桢并非雄才大略之人,能当上恩侯乃至凌家属长也是因为他是凌家嫡出,同时也是现任大沥皇后独一的亲生弟弟的原因。
宁氏面色仍然不好,看他一眼,冷哼道:“你也不消替他们坦白,你不说我也晓得!就算你不是我生的又如何?你娘难产去了,临死前将你拜托给我,你平生下来就是我抱在怀里养大的,他们那两个娘抱了他们几次?甚么出身不出身?谁敢说你不是我儿子!两个偏房生的贱种又能崇高到那里去,不平气倒是到陛下皇后跟前去分辩分辩,只在你跟前说些酸话——也就这点子本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