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斯疏忽宁浅语的挣扎,抬起左手把她的袖口给拂起。
走在前面的古斯停下脚步,望着阴暗的河面,不晓得在想甚么。
“住哪?”俄然间古斯问。
宁浅语一抬眸,就跌进古斯那通俗如湖水般的眼底,她微微一怔,然后把头给垂下去,“呃,感谢。”
“没有,这么冷的天,让人在车内等着不好。”说完,宁浅语朝古斯挥了挥手,边哈着气走到路边等车。
宁浅语把袖子给放下来,坐正身子。
仿佛是发觉到了宁浅语反应,古斯手上的行动放轻了些。
他是筹算送她归去么?宁浅语偏头瞄着身边这个面无神采的男人。
莫非问他,你为甚么要扯开我袖子看伤口?
宁浅语拽着包包,眼神望着车窗外过往的车流,微微有些失神。
“呃,在东区那边的凤溪小区。”宁浅语半响才回过神来。
路灯下,一大一小两个影子,闪现出一种很调和的氛围。
‘你’了半天,却甚么都没说出来。
受伤的手肘垂垂地从袖口下暴露来,宁浅语本来就只是草草涂了点药膏,畴昔这么长的时候,伤口跟衣服粘在一起,看起来非常糟糕。
宁浅语抬起手,把撒落在脸颊边的一缕头发勾到耳后,含笑着道:“你先说。”
古斯和宁浅语一前一后沿着护城河走着,相隔大抵一米的间隔,谁都没有说话,只要很轻的脚步声。
宁浅语当即镇静地挣扎,“你干甚么?请放开我……”
宁浅语拉开车门筹办下车,俄然记起家上还穿戴古斯的外套,她当即脱下来。
宁浅语把残剩的扣子扣上,有些难堪地开口。“阿谁,很晚了,我该归去了。”
站在河边的古斯大步朝她走来,甚么都没说,直接拽住宁浅语的手臂。
古斯没有说话,直视着火线的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