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平秋惊诧半响,方道:“你晓得你在说些甚么吗?”
大殿一片寂然,无人敢拥戴她。
她认得,那柄八尺长的秋溟大刀是父亲的兵器。刀在人在,刀倒人亡……
唯有李扶摇向前一步,跪在涂灵簪身边。十三岁的少年亦是一脸寂然,与她并肩而跪,不假思考的沉声道:“儿臣愿助师姐一臂之力!”
“夫君……”
“开门!”
十六岁的涂灵簪身披孝服,乌黑蜿蜒的长发披垂,额间扎着一条刺目标白布带。她手握着父亲遗留下来的秋溟大刀,一步一步迈上寂静的宫阙。
那短促的声音,与其说是拍门,不如说是砸门。
霍胜利双肩狠恶颤抖,哽咽很久,方鼓足勇气哑声道:“涂侯爷……战殁!”
霍胜利缓缓抬起脸,年青刚硬的下巴上尽是粗粝的胡渣。这个一贯流血不堕泪的男人,现在倒是眼睛通红,神情狼狈,他艰巨地用尽满身力量颤声道:“夫人,小主公,部属送侯爷魂归故里――!”
兽炉青烟,屋内余香袅袅,涂夫人坐在暖炉旁凝神缝制冬衣。忽的一声痛呼,涂夫人将刺痛的食指含进朱唇中,都雅的柳叶眉微微蹙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