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高兴,师姐。”李扶摇趴在床上轻笑,标致的胡蝶骨在薄薄的里衣下微微崛起。他在枕头上蹭去眼角的泪,哑声问道:“阿簪,一向记得爱我的事么?”
“我落空影象后,醒来第一眼看到的便是他。”涂灵簪老诚恳实的答复道:“他说我叫阿簪,他叫李淮,我是他未过门的妻……”
李扶疏刹时会心,拉着涂缨道:“阿缨姐姐,我在宫里闷得慌,趁着本日得闲,你陪我去长安街逛逛罢!”
“李扶摇。”他的眸子黯了黯,感觉有些难受。
“不消,”李扶摇将半边脸埋在绣枕中,柔嫩的黑发缎子似的洒在肩头。他亮晶晶的望着涂灵簪,笑道:“阿簪亲亲我,就不疼了。”
李扶疏想了想,体贴道:“嫂嫂的病,好些了么?”
正此时,涂缨哭丧着脸进了门,前面还跟着一脸茫然的涂灵簪。
“不错,”李扶摇竟然不要脸的承认了,当真道:“我不忍心将她一辈子困在宫中,只好坑一把你了。”
阿簪最爱李扶摇。
李扶摇微微好受了些,指着本身流血不已的后背,有气有力道:“李淮是个大奸大恶之人,你不要信他。你瞧,我背后这一箭还是他亲手射伤的!他见得不到你,便暗箭伤人,还好我反应快,不然伤到的就是你了。”
说到此,涂缨又有些哽咽,难受道:“都怪我,若不是为了我,阿姐也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
话还没说完,只见涂灵簪忽的俯下身,避开他的伤口,悄悄的拥抱了他。
屋内,只剩下重伤未愈的李扶摇,以及一个懵懵懂懂的涂灵簪。
涂灵簪歪了歪头,蹙眉思考很久,不肯定道:“李、李……”
李扶摇的神采刹时就阴沉了下来。
涂灵簪想了想,嘴巴几度张合,终是干巴巴道:“你别担忧,我跟他甚么也没有。”
“疼,疼死了。”李扶摇委曲:“但我的心更疼,我妒忌了。”
见她一副拒本身于千里以外的模样,李扶摇暴露了受伤的神采,不幸兮兮的唤她:“阿簪……”
听到‘李扶摇’三个字,涂灵簪像是打通了奇经八脉般,眼睛一亮,目光也垂垂变得腐败起来。她微微颌首,细细咀嚼着这三个,然后,她抬开端朝李扶摇灿然一笑,一如多年前那般意气风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