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李扶摇放下了手中的书卷,笑道:“不疼了。”
此时,一串炊火咻咻的蹿上夜空,炸开大朵大朵的花瓣,好像满树梨花盛开,又如星子颗颗陨落。顷刻间,时候凝固,轻风静止,四周的喧闹淡去远去,仿佛他们成了天下的中间。
……
“另有……另有最后一件,那封回想信上说这很首要。”涂灵簪这会思考了好久,才直视着他的眼,一字一句极其慎重道:“我还要坐上红肩舆,让你将我抱下来,跨过火盆……然后,为你生个孩子。”
涂灵簪忽的暴露一个极其光辉的笑来,眼神中是难掩的镇静,语无伦次道:“灵蛇簪,那信笺中并没有提到这支灵蛇簪!是我方才想起来的!”
涂灵簪微微侧首,以手覆面:“我算是明白了,本身为何会栽在你手里。”
暖和的指腹一寸寸划过凹凸不平的深色伤痕,引发肌肤一阵颤栗。涂灵簪忙摇了点头,将衣领重新合拢,免得他那双不听话的手持续乱摸。
苦涩,甜美,亦或是……欣然若失?
“你情愿,嫁给我么?”
李扶摇眼神一亮,有些不测的模样:“你如何晓得我最爱吃那儿的元宵,影象又规复了?”
阿簪最爱李扶摇。
“……”
伤口的结痂已经脱落,只留下暗红色的新肉的陈迹,但细心一看,还是能看清那是一行生生刻在皮肉上的笔迹。
“我想我之前必然很爱你。”她将手悄悄的覆在左胸,凝睇着他的眼眸当真道:“每次醒来,我都会忘了很多事,但唯独没有健忘爱你。你可知为何?”
“阿簪。”李扶摇的眼中闪动着打动的泪光,他红着脸拥住她娇柔而坚毅的身躯,又低低唤了声她的名字,这才哑声道:“傻瓜,这话应当我对你说才对。”
李扶摇笑得狐狸似的滑头。
李扶摇又在床上养了几日的伤,现在终究能下榻活动了。
涂灵簪喜好吃甜,李扶摇更偏疼吃咸,没想到多年畴昔了,他们都还记得相互的风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