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这大堂以内没了外人,田惟康笑着道:“不要拘礼,田某前来只是想看看小犬,并无公事,这套繁文缛节还是免了的好些”,他嘴里如此说着,但却不客气的坐到了长官之上。待坐定以后又接着道:“现在都在哄传宁州富庶百姓安居乐业可谓益州第二,田某一起看来,所传非虚啊!狄府君公然大才,只是我那小犬无甚本领,在狄府君部下没少给府君添费事吧?”
“……”对于这个污点让田阳明无言以对。
见田阳明过来,狄风一边调笑他,一边指着一个软塌让他坐下,“你这厮,当初在信宁大牢我就思疑你入狱的启事,现在看来,你即认得绿林中人,又能购置得起如此豪奢的家私,说吧,你是不是江洋悍贼打劫了某处的府库才来这里隐姓埋名的?”
田惟康没来之前,狄风和田阳明已经筹议过了,田阳明为了让狄风压服本身的父亲,他把田惟康的脾气本性跟狄风说的清清楚楚,以是狄风是早有筹算,本身精锐尽出先给田惟康来个上马威,打击一下田惟康的士气,接下来就该是套近乎了。
田阳明听到狄风的号召,再批示着劳工们把一张可围坐十八人的胡桃木食床放到了暖棚下后这才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狄风行礼忙道:“田刺史客气了,快,内里请,我们堂内叙话”,说着举目看了一下田惟康带来的侍从,这些人各个身材魁伟,神采彪悍,身披甲胄刀明戟亮,一看就是精锐之师;狄风又转头叮咛了一下身后的岭南五虎“你们去带着田刺史的部属去偏厅歇息,莫要怠慢!”
田惟康本来还想着用心带些本身的精锐将士,来给狄风这个新邻居一个上马威,没想到狄风的部下一点不弱于本身,顿时收了轻视之心,边走向大堂边道:“狄府君部下倒是兵强马壮、虎将如云啊,怪不得弥勒乱军大队会折戟在你这宁州之地”。
田惟康点头表示后,本身的侍从跟着五虎去了偏厅,看着五虎的身影,再看看出来驱逐本身的宁州仪仗兵甲光鲜、气势不凡,田惟康内心暗道:“这狄风公然名至实归,他的部下还真是人才济济,单看这五人就是无双虎将!本身营中不晓得有没能与这五人相对抗之人?”
五虎一语同音,行动洁净利落,走动间身上的甲叶子哗哗作响,肃杀的气势也是散开来,让场中的温度仿佛都降落了几分。
“你甚么时候勾搭上的阿朵?早就晓得你小子粉面桃花般的模样不是好路数,没想到这么快就把安禄山之爪伸到了我身边人的身上了,唉!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啊!”狄风早晓得田阳明和阿朵的事,只是没想到两人已经展到了谈婚论嫁的境地,他在调笑田阳明的同时也不免内心责备赵灵儿“如何就不跟本身说一下阿朵的事呢?”。
一见到狄风,田惟康抢先开口:“田某不请自来,还望狄府君包涵!”
“诶!狄某只是幸运罢了,怎比得田刺史的百炼之师!”狄风陪着笑容,把田惟康引领进了府衙大堂,并指着上方的坐榻道:“田刺史请上座!”
“你想盘我的底直说就是,我晓得你憋了好久了,休要拿这话编排与我……”田阳明说着盘膝而坐,捏起面前盘子里的茴香豆扔到了嘴里,嚼了几下又道:“明天跟你交个底,家父便是思州刺史田惟康,过几天他会前来宁州拜见与你,到时候你可要帮我做个说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