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东西砸到了暮晚身边的车座上,她侧过甚扫了一眼,是个手机。
“呵……”好半晌后,本来安好如尘的车内暴出一声嘲笑,“我无耻?”暮晚能从微小的光里看到顾淮南带着气愤的神采有冷凌的双眸,“你跟我一起干过的无耻事还少了么?”
“也行……吧,”暮晚揉着太阳穴往前走,前面路还挺长,估计一时半会儿的打不到车,“到门口了给你打……啊!”
“神经病……”暮晚紧了紧身上的外套,双腿冻得跟木桩似的走路都有点儿打偏了,早晓得临走的时候就该把裤子套上再走了。
包里的手机叫了几声,暮晚把手从外套的兜里伸出来翻手机,十指冻得有些发颤。
在暮晚超出他往前走的时候,顾淮南俄然一个回身抬手抓在了她胳膊上,行动很快劲也不小,暮晚当即拧紧了眉。
“你甚么意义?”暮晚拽了两下,车门就跟粘上了似的纹丝不动,她扭过甚怒瞪着顾淮南的后脑勺,对此人今晚的所作所为充满了迷惑。
暮晚推了他一把,也不知是顾淮南笑的时候手上松了力,又或者是他一副胜券在握本来就没用力,又或者他的目标不过是想看暮晚翻脸活力,总之暮晚这一推,顾淮南就今后倒了去。
“真正的我?”顾淮南俄然曲起腿半跪在暮晚身边空着的座椅上,车内没有开灯,只要远处巷口亮着一盏昏黄的路灯,暮晚看不清他脸上的神态和神采,但那种逼人的气场让她不自发的缩了缩脖子。
“以是方才是狂犬病犯了么?”暮晚说完这话后没筹算再多逗留,跟如许间歇性抽风的人没甚么可说的。
“不消了,顾总财大气粗我接受不起,”暮晚瞥了眼不远处手机的残壳,“一个破手机罢了,不值几个钱,刚好我也筹算换新的了。”
“不索赔么?”顾淮南的声音挺轻,听不出喜怒,脸上神采也不丰富,木着一张脸跟欠钱的另有其人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