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柳木面具,熊小枝内心没底。但想着鱼童一人面对苍狗妖兽,还是放不下。最后,她系上三铃音手链,蹑脚谨慎地捧着银盒到二楼的房间里去了。
崇正心中肝火大消,但善存一丝愠气,“你向来不是笨拙之人,竟然晓得,必定不会赶着来让朕迁怒于你,可有要事禀报?”
“臣确有一要事禀报。臣夜观天象,龟甲卜筮,九宫占算,终得天语。那日昆仑山上,大跳镇魂舞之女子,乃万灵娘娘的转世灵体。因为招魂舞引来魂瓶大乱,之前苍狗虎符得令,见该女子杀。现在娘娘在神隐山结界内,还算安然。但大巫师少阴身处囹圄,尚未收回苍狗虎符,一旦结界被苍狗消弭,那娘娘的安危......”少阳垂首做寒微之势,话语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在崇正看来,少阳必然是为了今早宫中的事情来讨情。本想发怒于少阳,但少阳的态度诚心,心中腾起的肝火渐消,“今早大巫师来的事情,想来宫中早已传开。”
外婆仿佛面前见着那壮观场面般,眉飞色悦道,“妖怪妖怪虚世之物,均服从于舞者,可成百万雄军。其气势,其壮观,不成言喻。”
外婆酒后兴趣大起,摸着她的头,侃侃道,“神韵之舞中,可冥观妖怪妖怪虚世之物。”
少阳着玄青深色朝服行色仓促地颠末繁华贩子冷巷,至皇宫朱色偏门前停下,对保卫出示身上代表大祭司身份的黄铜鱼符。保卫们纷繁单膝跪地后,他挥手表示免礼。待保卫缓缓推开兽首衔环朱漆大门,他径直向东边走去,穿过层层扉门和弧形洞门,颠末盘曲贴水石桥,行至御花圃万春亭前。见亭中坐立的黄袍男人,正要哈腰施礼,亭中男人就拂手表示免礼了。
“谢陛下。”少阳躬身,双手交叠于额前恭送天子。
外婆俄然恍了一下身子,放动手中酒杯,一改方才的对劲神情,仰天自言自语般喃喃道,“非对虚世之物有情而不能舞入迷韵。”
“传朕口谕,立即放出狱中大巫师少阴。若因苍狗,伤及朕爱妃一丝,必然要他经油锅炼狱之苦。”说完,崇正拂袖而走,摆驾回宫。宽袖中指尖早已嵌进了手心肉里......
“臣不敢妄自揣摩圣意。”少阳拱手于额前,惶恐道。
儿时,她常常拉着外婆看她跳古书中的跳舞,然后扑在外婆的怀里,抬头问道,“外婆,我跳的像妈妈跳的么?”她从记事起,只在照片里见过父母。她巴望外婆说像极了。可外婆总在一旁点头,干涩的双眼透暴露绝望,光阴削过枯瘦的手颤巍地拄着拐杖,说道,“你母亲的舞,比你多一份神韵。”
熊小枝从小跳舞天赋极高,几近统统的跳舞,她总能紧紧地记着行动,敏捷地把握音乐节拍,行动力度,然后行云流水般舞出。一开端,她只不过是喜好这些跳舞里奇特的美感,因而装模作样的跳出来。但渐渐地跟着春秋增加,她巴望通过如许的体例来寻觅母亲的影子。但是哪怕她最谙练的跳舞,外婆也不对劲。常常问及启事,外婆都不肯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