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不提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楚君逸是个挺好相处的人,他常常带着祺哥儿出来转转,跟他讲讲风土情面,趁便问问本地的事情,也算是变相汇集谍报。
玄月中旬转眼便到了,楚君逸将儿子塞进了步队里,本身则是留在了安庆府。
自家人晓得自家事,天灾如何能制止,楚君逸就是怕那些百姓粉转黑。
而没经历到那场大水的人则要差上一些,但天灾近在面前,那场大水来得俄然,去得也俄然,有这么一个来由在,总会下认识的将这几年的风调雨顺归结到他们俩的头上。
对此,于大爷有些哭笑不得。
看着跪地不起,哭得老泪纵横,嘴里还不断说着感激话语的百姓,楚君逸也是倍感心伤。
君不见多少状元郎毕生郁郁不得志,并不是统统的状元都能出人头地,位极人臣。
楚君逸目光一凛,回顾对身后跟着的人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让他们不要出声。
比如说,自从百姓们晓得了顾诚之来这里当官,也就一个上午的时候,全城的人都晓得了。
顾诚之大多数时候都在道署清算公事,也就到了沐休的时候才会陪着楚君逸在家或是出去逛逛。
楚君逸:“……”
百姓们恋恋不舍的坐着牛车回了家,楚君逸则是翻来覆去的几天没睡好。
晋容收到了顾诚之的来信,看过以后不由发笑,拎着那封信就去乾清宫见了皇上。
秦安不会自作主张,此事乃是叨教过皇上,得了皇上一句“便宜行事”才决定的。
到了楚君逸那边也是一样,百姓们晓得了顾诚之来这里当官,天然也就晓得了楚君逸一同随行。
贺华笑而不语,他能信楚君逸的话,是因为他带了秦安的亲笔手札,信上让他尽能够的帮忙楚君逸,他天然不会推让。
皇上的信里笑骂他不知好歹,身在福中不知福,又道他既然得了民气,就当为百姓做些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