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诚之神采淡淡的看了他们一眼,然后便看向了窗外,目光游离了一会儿才道:“或许……我真的要筹办结婚了……”他的语气安静,声音里没有不满、也没有愤恚,就仿佛在说“明天气候不错”一样。
晋容皱着眉思考着,这个鹤归道长为甚么就是不肯改口呢?难不成卦象是真的?他摇了点头,把这个设法踢了出去,“父皇,那现在如何办?这件事已经不好再拖下去了。”
“鹤归道长那边是真的没有体例了吗?”晋容当真的问道。
那两人对视一眼后,由杨云率先答道:“三爷,我们问过了一些没进宫的人,他们说鹤归道长听到皇上宣他进宫时表示得很安静,以后也只用了半天的时候就把南行山的事物都安排安妥,随后便跟着他们进京了。”
可他们却都听出了心伤,作为一个有才气、前程一片光亮的男人,让他嫁人偶然候是真的比死还要残暴。
书房中沉寂无声,顾诚之靠在椅背上,仰着头看着屋顶。不过是几年的工夫,统统的东西都像似错位了一样,让他感觉都是那样的陌生。
那些百姓不会去想顾诚之在边关为朝廷做了多少事,他们只会感觉他就是个自擅自利、不顾百姓、不顾国度、任由天灾残虐却不禁止的小人。
书房外俄然响起轻微的脚步声,顾诚之扭头看去,倒是他派出去刺探动静的人。
他一向感觉他很聪明、很短长,论读书,他的天赋能让大儒都为之奖饰,论技艺,就连边关主将都对他赞不断口。他一起顺风顺水的活到18岁,却好似把运气全数用尽了一样,爹死了、娘也死了,而他却要嫁给一个男人……
“奉天省克日连降大雪冰雹,导致田间莳植的粮食作物大量受损,折子现已递到户部,只等皇上查阅批奏。”
然后又由王辉接道:“有人在路上问过鹤归道长那卦象是真是假,可鹤归道长却说他从不作假,如果带回京中的是他卜算的那一卦,那便是真的,如果中间被掉了包,那便是假的。随行的人听了这话,也都不敢再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