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啥的?”
马长根皱了皱眉头,“臭小子,不会还没起床吧。”说完把镐头竖在院门口,提着烙饼进了屋子,一看马小乐面朝里还蜷在床上,“小乐,太阳晒着屁股了!”
这金柱在中间一听,火上浇油了,“你个小野种,我先割了你!”说完大踏步走来,抬脚就要踹。金朵一下站起来,挡在金柱面前,“哥啊,你如果在脱手,我立马到南山上跳下来你信不?”
“他等你干啥啊?”马小乐回了一句。
不消说了,此人是金柱,在沙墩乡令人谈之色变的家伙。“没欺负你?”金柱吼着嗓子,“没欺负你那你哭啥!你想给这小子讨情是不,没门,我可奉告你,你的男人我已经帮你找好了,人家是**,你嫁畴昔包你有享不尽的福!”
“但是我哭着呢。”
金朵把马小乐脸朝下扛在肩上,刚蹦了两下,马小乐就“哇哇”地吐了一大滩水,“小乐,你没事吧?”
“哎哟,别动我脸,疼哪!”马小乐摸着被金朵一耳光抽肿了的脸,回过了神,“我还没死呐!你说这哪个天杀的,逮着我稀里胡涂地就是一顿打,看我不割了他玩意儿喂狗的!”
“别说了,要怪都怪我哥吧。”金朵说,“他另有别的事呢!”
声音有点发劈,有点瘆人,在空旷的郊野里回荡着,还带着一丝悲切。
【047】 要命
“小乐,我晓得你生我的气,可那不怪我。”金朵多少也有点惭愧,“我哥不知怎的,昨晚不声不吭地返来了,一向比及我归去。”
“跟我看电影也没啥啊?”
“被我扔渠里了!”金柱很平高山说,仿佛扔了只猫啊狗的。
马长根一听,嘿嘿一笑,“咋了,个臭小子,懒骨头来了啊,不下地就不下地是喽,饭还能不吃么!”
“咕咚”一声,马小乐浑身一个刺灵,被扔进了凉丝丝的沟渠里。\\www .q В5 .co m/本来这热突突的夜里,进沟渠沐浴是听清爽的,可马小乐是被打憋了气后又丢出来的,那滋味可就不一样了。
“马小乐,你还没死呢!”金朵放上马小乐,拍着他的脸。
马小乐动了一下,没回身,“寄父啊,我不吃了,明天也不下地干活了。”
丢人呐,这事很丢人!马小乐爬起来慢腾腾你往果园里走,越想越气,最后忍不住痛骂起来,“金柱,我操你的娘!我操你的媳妇!总有一天我要骑在你头上拉屎在你嘴里撒尿!我操你的媳妇……”
“等我干啥,归正没功德。”金朵带着怨气,“他能有啥功德!”
“你看你,多大了,还这么莽撞。”马长根取出旱烟点上了,“吧唧”抽了一口,美美地吐着烟气,“那你就歇着吧,归正地里的活也还不算紧。”
马长根吃完饭扛着家伙往果园走,到了果园屋子外就摸出热乎乎的饼,老远就喊:“小乐,如何不回家用饭,我带饼来了,从速吃完下地刨花生去!”
到了果园,马小乐身子也没冲,脱了湿漉漉的衣服赤条条地爬上了床,带着怨气昏昏睡去。
“撞……撞的。”马小乐支吾着,“不谨慎拌了一跤,摔的。”
“我那儿被你弄得疼得要命,我不哭还笑啊!”
金柱拉着金朵走了,金朵边走边转头,“小乐,你快回家去,有机遇我再跟你说。”